“还没有,从把毕琴送来医院,再到一直等毕琴醒来,还没有时间询问。”
肖琦琦:“慧明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好奇她就是一个人不敢出声的哭,她几乎都不敢抬头看我也不敢跟医生说话,毕琴是她女儿,自己女儿伤成这样,任哪个母亲都没有办法接受。”郭慧明回想到看到毕琴妈妈时的场景。
慕清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一点:“我也发现了,她常年受到家暴,促使性格变得太懦弱太逆来顺受,她身上的伤也很多。”
郭慧明:“唉!她连自己都不懂得保护,又怎么能保护好毕琴?”
郭慧明离开回到警局,慕清和肖琦琦继续留在医院。
毕琴的妈妈从病房里出来,毕琴和心理医生单独在病房里。
她们也正好有了时间能询问她,肖琦琦:“阿姨!上个月4月1号晚上毕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在晚上,天还没有亮。”
“那她是自己回来的还是有人送她回来的?”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敲门,走过去开门,就看到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就把她带进了屋。”
“她回来的时候身体状况怎么样?”
“没有意识,中途我把她叫起来喝了一点粥,看到她都能吃东西了,我就以为她没有多大的事,就没有太注意。”
慕清:“她身体状况都已经那样了,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医院?”
“家里没钱,而且我男人他不同意,说不要去医院丢人,发烧了就吃两片退烧药,睡几天过阵子就好了。”
慕清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那么不管不顾:“他这么说你也同意?毕琴身上的伤都已经那样了?”
还没说两句,她又开始哭起来了,哽咽着说:“我是当妈的,自己女儿被别人糟蹋成那样我心里也不好过,但是我男人他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肖琦琦:“一开始你知道女儿是被卖给谁吗?”
“不知道,我男人说女儿嘛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的,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慕清听不下去:“你怎么能那么离谱,你知道毕琴身上的伤但是怎么造成的吗?她才8岁,8岁,8岁的孩子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她是人,不是等量的物品,你知道她在遭受那可怕的一切时,心理有多绝望吗?你是她的母亲,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她,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依靠的?”
慕清把一直积压的疑惑和愤懑一口气说完,她已经被潜移默化的理论让慕月噗之以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毕琴那么多年面对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豺狼虎豹。
也为她因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到同情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