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像喝酒一般。张满星见朱骥默默的喝着茶,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开口询问道:“师兄为何满脸愁容?今日也不见饮酒。是北镇抚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吗?”
“近日诏狱里送来一名员外郎,确实有点棘手。”朱骥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满星:“锦衣卫不是专门抓捕审讯朝廷重臣的吗?区区员外郎怎会让师兄如此愁眉苦脸。可是那员外郎没做违法乱纪的事,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师妹所言极是,确实如此。”对于这个聪明的小师妹能猜出事情的大概,朱骥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平时往来的书信中,他也偶尔会与小师妹谈一些朝堂上的事。
朱骥接着说道:“那员外郎林俊上书请求皇帝斩杀国师继晓,圣上龙颜大怒,下令逮捕下诏狱审讯。”
北镇抚司的诏狱那可是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的存在,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不仅如此,还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尝尽各种酷刑。连死亡都成为一种奢望。
别说是一个柔弱的文官了,就连上阵杀敌的武将也受不了诏狱的折磨。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好官,朱骥不仅不会让锦衣卫对他用刑,还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过,纵然再好,监狱也比不过外头好。更何况若是皇帝突然派人来检查,锦衣卫的众位兄弟还会因此受到牵连。
张满星曾听朱骥说过继晓,对他印象颇深,愤愤的开口道:“继晓大搞神仙方术,怂恿皇帝大肆建庙,强拆百姓房屋,还奸|淫良家妇女,搞的百姓民不聊生,确实该杀!”
妖僧继晓大搞神仙方术,玩点石成金的把戏,弄得宫中乌烟瘴气。不仅如此,还怂恿皇上大肆兴建庙宇,以此来敛财。
建庙的地方还要选用黄金地段,偏远的地方他还看不上。强拆强占京城周边的房屋,逼徙民居数百家,费国帑数十万,搞得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偏偏皇帝沉迷长生不老之术,尤其宠爱妖僧继晓,还给那和尚封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