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宁看着苏灵儿没有一丝别扭的样子,心中了然,看来她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为了不被人发现,连马车都没有坐。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着苏灵儿,既然她有六皇子的把柄,说不定就在某处放着。
。。。。。
夜半十分。
皇宫中的一个地牢,太子一身锦衣华服,走了进去,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永安王,此刻已然沦为阶下囚。
心中五味陈杂,他犹豫着开口问道:“厉焱,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派来的,你难道那么想要那个皇位?”
南厉焱坐在脏乱不堪的地牢中,依然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全然没有任何的慌乱,他睁开眼睛,眸色中一片清冷,“你若是不信,怎么会把我关进这地牢中。”
听到这话,太子愣了一下,他说的对,即便这件事情有种种的疑点,他心中还是怀疑那些刺客是南厉焱派来的。
因为,他居然是父皇的儿子,并非是什么皇叔。
南厉焱说之后,便闭目养神,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太子眸色一冷,沉沉的说道:“去找证据的那个晚上,永安王府混乱不堪,童宁不见了。”
“她一介女子,你难道就不怕她会遇到什么坏人,就像上次六皇子的事情一样。”
南厉焱抬起头,眼神中立刻绽放出冰冷的光芒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太子想干什么他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动童宁。
太子看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在乎那个选出来的王妃,可惜啊,被她逃跑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这么选择也无可厚非。”
南厉焱仔细的看着他的神色,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她走了也好,回到玉林山庄就好了,自己此刻没了权势,她留在京城中也是很危险的。
太子一脸阴沉的从地牢里走了出来,外面的月亮圆圆的挂在天空上,月光却阴冷极了。
“太子殿下,您心中明明有所怀疑,是有人陷害永安王的,为何刚刚还要说那一番话。”一直站在一旁的侍卫,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太子和永安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非比寻常,而这件事明显有很多疑点,太子却没有仔细调查就把人关了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疑。
云朵轻移,挡住了月亮大半的亮光,太子的脸也陷在阴暗之中,他抬起头,轻启薄唇,“我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对皇位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但是他不肯。”
太子说完,那侍卫再也没有说话,生在这皇宫之中,无休无止的争斗,早就没有了单纯的情谊,
——
苏府中
苏灵儿用过晚上洗漱后,房间里燃着的蜡烛就吹灭了。
童宁根本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躲避着巡逻的护卫,一边盘算着什么时间进去比较合适。
就这样她一直等到了后半夜,这时候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苏灵儿的院子里很安静,护卫们到这边的时候也只是在门口转悠一下,并不会走到院子里来,这倒是给了童宁机会。
几乎没费什么催灰之力,她很快就在苏灵儿的房间里找到了证据。
这也不是童宁的眼神好,实在是因为这证据放的太过随便,就放在梳妆台最底层的一个盒子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童宁快速拿走了盒子,等到离苏府有些远的时候,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信封。
翻开粗略的看了一眼,全都是六皇子跟一个杀手组织的交易,刺杀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太子。
童宁就这样穿着一身乞丐装,在京城之中晃悠了两日后,找到了可以给南厉焱翻案的证据。
现在必须要把它交给太子,然而太子这两日一直待在宫里,根本没有回太子府,宫中戒备森严,童宁进不去,只能每天守在太子府外,就是为了能够等到一个机会。
在第四日的晚上,童宁趴在一棵大树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前方缓缓驶来的马车,两眼放光。
“小爷,前面那个是不是太子的马车?”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两日已经看错了太多次,现在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是,是太子的马车,宁宁,你快准备好。”小爷直接动用自己的能力,看清楚了那马车里坐着的人。
“好。”童宁小声的应了一声。
反手抽出一支箭,从怀里掏出信封放了上去,手臂高高抬起,把弓箭拉满,箭头直直的瞄着太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