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的时辰,白氏就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来到了秦淮的院子。
秦淮自然明白她是来为女儿出气的,可偏偏也不买账,反问:“舅母怎么有空过来的?还带了这么多人,是看我住的寒酸给我送见面礼的么?”
其实这间屋子虽然陈设一应俱全,可到底也都不是什么好的物件,看院子里那木头桌子,秦淮昨个不过是稍稍靠了靠就翻身了,想来白氏也没准备让她来享清福。
白氏最是讨厌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指着秦淮脚边的白猫厉声质问,“你还在这给我装蒜,你说碧玉脖子上的伤痕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之前妹妹确实来过我这儿,不过那伤痕是妹妹逗猫时留下的,都说猫是能通灵的,自然是给了心思恶毒或恶鬼附身的人一爪子,所以我劝舅妈也别靠近。”
不管是心思恶毒还是恶鬼附身,这两可都不是什么好词,白氏自然不会撞上去认栽。
秦淮一句话就将白氏所有的后招都堵住了,白氏明显哽了一下。
“碧玉过不了几天就要和云州的公子小姐们去打冰壶了,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我们碧玉出丑!”
打冰壶?
如今太子中风离世,二皇兄虽然参她并非皇室血脉,可不久后又死于行军途中,如此她才能够勉强逃过一劫,虽然二皇兄因为私通阿善部被移出皇室,可这还是国丧期间,又怎么能够大兴玩乐。
“太子才刚刚过世云州就有这样的活动,如今国丧未过,你们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白氏听了她这慷慨陈词后不由失笑,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认清局势。
“这天高皇帝远的,不过是一场云州一年一度的冰壶罢了,难不成打一场冰壶就是对太子不敬了么,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公主了,这民间的事情已经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既然如此正好随了秦淮的意愿,她扭过身子不再搭理白氏。
“既然如此舅母就请回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是我能指手画脚的,我也帮不了舅母了。”
白氏正愁没有对秦淮动手的机会,如今秦淮既然不服管教那她就只好从命了。
“你如此不知悔改,如若不跟我去碧玉面前赔罪,我可就要家规整治了!”
话音落下,白氏身后的几个婆子已经撸起了衣袖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