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回到颜家门口,却发现颜家周边早已被官府的人包围,这才几日官府就上门两趟了,多得是看热闹的百姓对着颜家指指点点。
“那人竟然还敢报官?”
混在人群中细看之后,秦淮发现没有那么简单,除了官府的人以外还有其他地方的人,那些人竟然还身着花色铠甲,也不像是云州的守卫。
“你先躲起来,我自己回去看看情况。”
秦淮知道顾白修此时还不能暴露身份,而且这件事还不知曹莺莺是如何与颜妆成筹谋的。
现下危机四伏,若她真被抓了把柄,还要靠顾白修相救呢。
为了不让人生疑,秦淮站在颜府大门外,叫住了在门口打转的钱管家。
“钱管家这是怎么了,府里来客人了?”
钱管家佝偻着身子一脸担忧,看到秦淮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他急急忙忙小跑了出来,见没人注意他,把秦淮带到靠后的树边才敢开口。
“表小姐!您可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来找您的,您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竟然得罪了董县公!”
县公?
这是个什么东西,秦淮可从未听说过。
看秦淮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钱管家只能小声向她解释一二。
“董县公,就是当朝后妃里董嫔的父亲啊!”
董嫔……这个女人她倒是熟悉,不就是那个一年四季只会煮莲子汤的女人么?她竟然有个父亲在云州做县公?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管家彻底急了,拉着秦淮背过身,故意压低了声音。
“董县公的儿子董吉,今天被人在曹府暗算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今天去商会的见到董公子的人少之又少,曹小姐说众人几乎都在席间,唯有您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这才查到颜府,这会儿大小姐和一众贵女们都还被羁在曹府呢。”
果然,曹莺莺这个女人果然是颜妆成的好姐妹啊,竟然做到此种境地。
“我先行离了曹府应该我才是最清白的人,他们凭什么上门找我?”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县公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权力,竟然还敢搜查城主府。
难怪颜碧玉要选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她是料定了不管秦淮怎么做,都逃不过这一劫么?
“表小姐您先冷静,老爷已经被请到衙门去了,二小姐正在里头和前来的护卫说话呢。这些日子老奴也看得透通,您的身份不可说,可您也不能被这件事牵连进去,快想想办法吧。”
钱管家趁着这个档口先跟秦淮报了信,简洁说了说了其中的缘由,可具体应该怎么办他也不敢妄议。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清者自清,任他们调查就是。”
秦淮是心虚,但她也相信董吉未醒来之前,没有人证物证指认,那她就是安全的。小小一个县公,总不能颠倒是非黑白吧。
再说了……左不过就是说明身份而已,她就不信,有人敢动她这个当朝公主!
“董县公原本在淮州,可不知怎么,三年前突然搬来了云州居住,他仗着女儿在朝为妃,自己又有一支小军队,便在云州城肆意横行。他这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云州贵人们都绕着他走呢,您究竟是……”
秦淮大抵清楚了这个县公在云州处于什么位置,也明白了以他的地位能指使官府做到什么地步。
“钱管家,这既是我自然会摆平的,你也别担心了,我们一块进去问问。”
她沉下心来,大步迈进了府们,正巧就撞上了和一个戎装男子同行的颜妆成。
“首领,你要找的人来了。”
颜妆成沉着冷静,注视秦淮的同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毫不知情,只是一个深处闺中,人见犹怜的局外人。
“敢问小姐可是白明月?”
戎装男子鹰钩鼻大浓眉,长得魁梧有力,问话的时候都像是在施压。
秦淮的双手在衣袖下紧握,目光移到男子的佩剑上,点头的同时反问,“阁下是谁?”
“董县公麾下叶磬,小姐可认得我家公子是谁?”
叶磬的眼睛从开始就在秦淮身上,一刻也不曾卸下警惕。
“不认得。”秦淮表现得没有丝毫慌张,矢口否认。
叶磬没有相信她的话,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到众人能看到的高度。
“那你如何解释手上这被花瓶割破的伤痕?”
秦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人究竟是什么魔鬼,连这个都能算到?
这会儿她可不能就这样被诈出什么,秦淮用力想收回被套牢的手腕,可这人怎么都不松手,力气大得惊人,毫无撤力的意思,她只能随口解释。
“这不过是无意间划到的,怎么能说是被花瓶割破的呢?”
显然叶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皱眉盯住秦淮的眼睛,这表情像是一种厌恶,好像才见面他就很讨厌自己了。
“无意间?白小姐忘了,那这个能不能让你想起点什么。”
说着叶磬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是一块带血色的花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