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下被戳破了心事,秦淮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主和我说话的时候似乎会脸红,也很珍惜我送的礼物。好像以前也有好多女子,她们在说中意我的时候也都会害羞脸红。”
顾白修一本正经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淮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可顾白修的下一句话,让秦淮直翻白眼。
“但宴心师妹不会这样,她好像和我是多年的好友,说话坦诚直接。有的时候仿佛能猜到我的感受,好像我与她有过别的故事……”
别的故事?能有什么别的故事,要不是秦淮和柳宴心想出国,绝对会怀疑柳宴心是否对这个师兄有什么邪念。
可就是因为相处过,才能从柳宴心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真的只是把顾白修当做了亲人而已吧。
况且!
顾白修在谁眼里不是一张纯洁可爱的白纸,柳宴心那样厉害的人,猜透他的思想有什么难的!有时候秦淮还觉得她能猜透自己的思想呢!
就这样二人相顾无言,心中各有所想,一个着急忙慌的侍女冲了进来,打破了这场僵局。
“公主!刚刚女官派人送来消息,西津的世子似乎有意和天榆结亲,而且西津陛下已经同意了,他们的使臣应该正在路上了。”
等等,这句话里包含的事情也太多了吧,秦淮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什么?他们要和天榆结亲!他们的世子怎么会有这个意向呢?”
天榆创立至今从未有过和别国以及部落结亲的先例,这件事实在是令人费解,难不成父皇松口了?准备和西津互通有无?
“天榆和西津百年来从未有过联姻,西津的陛下为何会这么突然?再说了我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出名的世子。若是西津陛下真有意要和我们联盟,也应该是他们陛下迎娶我们天榆女子,怎么会派遣一个名不经传的王爷代为出面。”
这个传言一出,困扰秦淮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侍女看了一眼秦淮身边的顾白修,仿佛是好不容易从他英俊的容貌中摆脱出来。
“他们的陛下似乎被传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他们的世子来办。”
不,这才不是重点!
被顾白修的脸刺激了一下,这侍女才想起来这件事真正的问题所在。
“哎哟,公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最重要的事是咱们天榆的公主可就您这么一位,再说还未婚配的郡主县主们,就剩下秦悦郡主了。女官她是担心您会被指派去和亲。”
这回轮到秦淮反应不过来了,怎么最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她来的呢。
“这可轮不到我,毕竟我是一个曾经嫁过人的公主,虽刚和驸马和离,但这样的事关乎天榆和西西津结盟的诚意,怎么会轮到我身上?父皇和母后一定不会应允我去破坏这样难难能可贵的契机。”
秦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
现在的局势对她来说十分困难,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西津陛下点名要她,她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求父皇拒绝这门亲事。可如今天榆的百姓巴不得送这位晦气的公主脱离天榆地界,自然是都希望她能被派遣去和亲了。
“女官还说什么了?”她沉声偷偷问道。
侍女摇了摇头,对这件事了解不深,“方才沐府的人只是来通知了这件事,具体陛下和女官什么打算并未告知。”
秦淮摆手让侍女退了出去。
主要是这丫头从进来为止,眼睛就一直盯死了顾白修,这让她有点不太放心。
“这件事顾少侠怎么看?”
秦淮记得顾白修出自破军山,他对三国十二部的了解一定比秦淮更多,问问他说不定会对往后的局势更有了解。
“我认为这件事一定事出有因,按照西津如今的国力根本不用与任何别国与部落建立不一样的联系。而且……这件事未必是朝着公主来的。”
不是朝着自己,难道是朝着秦悦么?
“西津世子长什么样啊,万一是肥头大耳的庸才呢,那天榆不是亏了老本?”秦淮不以为意。
“其实和亲未必是需要天榆皇室血脉,像宣小姐不也是后封了云墨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