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林苏卉睁大眼。
“你看秦雁起如何?”姜氏笑道。
“又是秦雁起?总觉得太便宜她了,怎么也是个从四品参将,她凭什么呀。再说她今天落井下石,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林苏卉神色一沉:“算了,娘您别管了,这件事我有办法。”
待姜氏再问,她却不肯说了。
马车内。
林菀欣渐渐听不到前面那辆马车的动静,知道姜氏母女总算消停下来,轻吐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想到的,姜氏母女暂时是消停了,家里却还有另一出闹剧在等着她。
林府。
听雨轩。
此时林菀欣的屋外一个人也没有,凝萃被隔壁齐凤阁的冯妈妈请去,滴石被大厨房的总管骗走,四处的丫鬟婆子各有各的事要做,谁也没发现,听雨轩的原管事李妈妈悄悄一个人摸进了屋内,做贼似的在屋子里翻来翻去。
“奇怪,放到哪儿了?以往重要物件不都是放在这儿么?”李妈妈翻箱倒柜,又手脚利落地将东西还原,当打开装有金银玉石类箱子时,还忍不住心动地多看几眼。
但她还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难得主人家出门不在,又有隔壁冯妈妈和大厨总管帮忙,她才有机会摸进小姐屋子,决不能空手而归啊。
“在哪儿呢?”李妈妈又坐在床榻边想了想,忽然一摸身下,有了!
她刚才只是掀开褥子看了看,却没有打开床板看看里头,但她知道,小姐这张床其实是有暗格的。
李妈妈迅速抽出暗格,果不其然,里面躺着几张地契,不正是嫁出去的林茹霜夫人赠予的铺子地契?
“可给我找到了!”李妈妈面上一喜,抽出地契就想往怀里塞,可还没等她收好,一声嗤笑从门外传来。
“找到了?”林慎安带着小厮把住门口,面上似笑非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斥着看死人一般的冰寒之意。
李妈妈吓得顿时一哆嗦,怀里的地契也掉了出来。
李妈妈面色一变,立即想捡掉落的地契,可林慎安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地契,又慢条斯理地拿在手中弹了弹,斜瞅了她一眼,笑得既恶质又阴冷:“怎么说你好呢?李妈妈?”
“嗯?人赃并获,无可抵赖了吧?”
随着林慎安落下的话音,小厮夏童与秋童立即从两边抓住李妈妈。
李妈妈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慎安竟然一直暗地里盯着她,吓得瞬间大叫起来:“不,不是,冤枉啊少爷!老奴冤枉啊!老奴只是来替小姐整理屋子和床铺的,这是刚掉出来的,老奴只是捡起来,少爷明鉴啊!少爷……”
“不用多说了。”林慎安摇了摇手指头,语调轻柔,笑容冰冷,“少爷我呢,跟小姐不太一样,她喜欢动嘴,而我只喜欢动手。”
“来人,把这刁奴一双手给我剁了。”林慎安轻描淡写地用“今晚吃红烧肉”的口吻吩咐道,“敢偷主人家的东西,就要有承担相应责任的准备。”
“是!”夏童还犹豫了一瞬,秋童则直接领命。
自从上次林慎安打折了欺负他的护卫的腿后,秋童对林慎安就唯命是从。
眼见夏童与秋童真将自己往外拖,李妈妈越发吓得尖叫,现在府里两位老爷都不在,姜氏和两位小姐也出了门,府里的主子除了林慎安和断了腿休养的林慎文,就是两个不顶事的庶女,林慎安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想到这里,李妈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疯狂挣扎起来。
“不要!少爷!救命啊——杀人了!少爷杀人了!救命啊——”
这一番闹腾,自然引来府中不少下人,就连凝萃和滴石都匆匆赶了过来,一看面前这架势,心中俱是一个咯噔。
可林慎安要砍人,他们拦不住也不敢拦。
好在这时,林菀欣也回到府上。
一进院中,林菀欣就看见像头猪一样被绑在长凳上的李妈妈,以及她身边拿着明晃晃砍刀的秋童,似乎正琢磨着从那边下手更利落。
她眉头一挑:“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