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谢宛云有些虚弱地道,一句短短的话,都边说边喘,体力透支得十分严重。
“对了,芳姨娘、意姨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谢宛云关心地问道。
“你都这样了,理她们做什么?”
门氏不悦地道,但到底不欲谢宛云担心,还是勉强补充道:“放心,她们都没事,好好的呢!”
“是吗?连芳姨娘也没事?”
谢宛云惊喜地道。
“嗯,好得很呢。”
门氏面不改色地道,对芳菲失去了孩子的事只字不提。慧兰、淑仪、可欣几人闻言脸色就有些怪,不过,她们几个晓得门氏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谢宛云身体虚弱的时候还为这种事伤感。因此,几人也没有作声。
乔文山这时候插嘴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啰嗦什么。没见她都累成这样了吗?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别吵她了。”
“嗯,那二丫头你就好好休息,明儿个我们再来看你。”
门氏再三交代了碧漪好好照顾谢宛云,一群人这才离去了。谢宛云也累极沉沉而睡,连太医什么时候来替她诊脉也不知道,脑子里昏昏沉沉,眼睛也睁不开,别人让她吃药,她就张开口嘴吃药;让她喝东西她就喝东西。眼睛虽然有点微缝,但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透着窗户缝隙照进来的阳光了,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然后,谢宛云就看到坐在她的身边,头一点一点的秋痕。
这一个晚上,她都在这里吗?
秋痕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旁边是水。显然,这一个晚上,她都在照顾她。难怪,昨天夜里睡得格外地香,有一种很安稳很舒服很放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谢宛云费力地坐了起来,下了床,拿了一件披风,轻轻地盖在了秋痕的身上,本意是怕她着凉,谁晓得,披风刚一接触到秋痕,秋痕的眼一下子就睁开了。两人的眼就正对着眼。
然后,谢宛云笑了;秋痕也笑了。
“秋痕。”
“姑娘”
这边的早晨是温馨而和平的,另一处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和平了。
昨晚,芳菲就歇在了钱氏那里,免得移来移去反而不好。如意也在那里,只是,她却是歇在丫头的屋子里。毕竟,姨娘的身份可够不上住钱氏的屋子。芳菲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身怀有孕,原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再一次地醒过来的芳菲一口咬定,如意是故意撞她的,成心害她流产。
如意大惊,万万没有想到芳菲会这么认为。她不禁大叫冤枉,说她根本就不会游水,她也掉进了水里,差一点儿没事了。如意还说,她也是被人所害,有人在背后推她,她才掉了下去,不小心把芳菲撞了下去的。
两人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