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泛着莹白的光。
谢宛云躺在棺材里头,神情宁静而安详。
乔厉被绑在了离她不远的柱子之上,柳如月站在谢宛云的身边,笑看着乔厉,笑得十分灿烂。只是,这种灿烂不是明朗的、不是温柔的,而是邪恶的、狠毒的、残忍的,叫人毛骨悚然的。
乔厉的心一沉,不过,面上却是丝毫不形于色,甚至,嘴角仍是微弯,笑看着柳如月。
柳如月的手从头上抽下了一只发簪,拿着它在谢宛云的身上随意地划来划去,她的眼,却注视着乔厉的眼,笑道:“表哥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也同我一样,尝尝伤痛欲绝是什么样的滋味!”
“哦?”
乔厉挑眉。
“到了现在,表妹还认为我有心啊!这真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我这样的人,经常被别人骂做是没有心的魔鬼,伤心?没有心的人还会有这种感觉吗?”
“那是过去,过去,我也觉得,表哥你是不会有心的。所以,我才选择了他,而不是你。不过,没有想到,你竟也是有心的。不是吗?”
话落,柳如月的手一扬一落,倏地一下,刺入了谢宛云的身体。顿时,洁白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
乔厉的眉眼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厉光,随后,又收于无形。
“柳如月,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伤心吗?我不否认,我的确是有些喜欢她。可是,那又如何,我喜欢过的女人多了是了。更何况,她已经死了。就算你再怎么对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伤心,你,未免也太嫩了一些。或者,你拿簪子在我身上戳两个洞,我也许还会痛叫两场满足一下你变态的呢!”
……
“住口、住口、住口!”
柳如月捂着耳朵狂叫着冲了过来,拿着簪子用力地刺入了乔厉的肩膀,乔厉皱起了眉头,可是,眼神却放松了许多,嘴里则继续道:“怎么,这么恨我,就这么一点儿力气吗?给蚊子挠痒都不够呢!娼妇。对了,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人的心长在什么位置吧?”
乔厉不停地用言语刺激着柳如月。
柳如月举起了簪子,用力地往乔厉的胸口扎去。
乔厉的嘴角却只是冷笑。
死亡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的时候起,他也就不把他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肆意玩弄别人的生命,也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没有这样的觉悟,他就从来不会开始。
只是,就在柳如月的簪子要刺入他的胸口时,却突然停住了。
“怎么?没有胆子了吗?”
乔厉嘲讽地看着柳如月。
却见方才被他刺激得状若癫狂的柳如月的眼神竟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突然又灿烂地笑了,笑得极甜蜜。
“乔厉,你这样刺激我,甚至不惜让我杀了你。原来,让我不碰她的尸体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笑话,你们女人也太会想了一点吧!以为男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同什么爱情有关系吗?我只是不喜欢被你这样低贱的女人所威胁罢了。”
“是吗?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我们不妨试试看如何?”
“试也是白试,何必浪费这种无用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