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小嫒起床很早,下楼时张嫂告诉她说，韩宥谦还没有起床,让苏小嫒上去叫他下来用早餐。
苏小嫒眼波闪着,想起昨晚那个时候的韩宥谦,有些陌生,她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没问,只是奇怪,昨天不是去处理公事了吗?处理公事竟如此累?被客户气得?亦或者,其实他去处理的,根本就是私事?
苏小嫒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
韩宥谦是早上九点起来的,头有些疼,昨晚回到房间时他抽烟抽到凌晨两点,睡着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所以这一觉,他睡的不好。
用过早餐后，林昊天将行李从楼上拿下来，然后和张嫂告了别后，三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往机场的路程中,因为时间已经有些紧了,所以林文昊只能加快车速。
苏小嫒看着车窗外面熟悉的风景一点点的从眼中消失,心底没有凄然,是不可能的。
“可以睡一觉,到的时候,我叫你。”
“不睡,昨晚睡得很多了。”苏小嫒拒绝。
“那好,我们俩说说话,说着说着,也许时间就过去了。”
“说什么都可以吗?”苏小嫒看他,眼神中某种痴缠一闪而过。
韩宥谦伸手捏她的脸,“你想说什么?”
苏小嫒脸红,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靠过去,“没有,就是想八卦一下你的私生活。”
“私生活?我的私生活就像你上次说的……很无聊。”韩宥谦打马虎眼。
苏小嫒自然不会被他这么绕过去,她问他,“别敷衍我,现在我问你,你来回答,回答‘是’与‘不是’就可以,别的不需要,知道了吗?”
韩宥谦薄唇抿了抿,伸手搂着他,点头,“你问吧。”
“你叫韩宥谦?”
“是。”
“你今年三十三岁?”
“是。”
“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子?”
“当然。”
“要回答,‘是’。别‘当然’,有规则的。”苏小嫒提醒。
韩宥谦叹气,“好吧,是。”
“你觉得对一个男子而言责任心很重要是吗?”
“是。”
“你对爱情也是一向忠诚?很有责任?”
“是。”
“你的爱情应该不会隐瞒你的好兄弟？”
“是。”
“请问你是不是在二十八岁时遇到了一个你认为很好的女孩？”
“是。”
“你爱上了那个女孩?”
“是。”
“后来那个女孩莫名其妙失踪，从此你便找不到她，但你心里却无法忘记她？”
“是。”
“你苦苦等待了那个女孩整整五年？
“是。”
“你爱了她五年,后来在一个朋友的不经意，你知道了那个女孩原来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因此你设下了相亲局，让那个女孩一直活在了你的包围圈？然后一步一步沧陷？”
“小嫒。”
“只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苏小嫒提醒。
韩宥谦薄唇动了动,“小嫒,许多问题不是‘是’与‘不是’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好,这个问题忽略,下一个问题,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用‘是’与‘不是’完全可以回答。”
她抬起头看向他,逼向他的眸子,眼神清澈——“韩宥谦,我问你,你心底爱了五年的那个女孩,是叫苏小嫒吗?”
“韩宥谦,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他的沉默,让这个仰着脸看着他的小女人有点着急了,她伸手扯住他的西装领带,气势汹汹的架势。
韩宥谦盯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离他那么近的位置,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住她,她在紧张,抓着他衣领的手指并不坚定。
“韩宥谦,那个女孩,是叫苏小嫒吗?是吗?”
“……”
“回答我。”
“小嫒。”
“韩宥谦,回答我,你爱了我多久?到底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