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亲上她的时候,梁安歌情急之下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汪总不可置信的瞪着小眼睛恶狠狠看着她:“你敢打我?!”
“汪总对不起,是我太兴奋一时失了手。我们…我们签完合同慢慢来…”梁安歌努力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笑脸相迎。
“什么狗屁合同!我看你就是嫌弃老子!我告诉你梁安歌,莫玦青把你送到老子的床就是让你讨老子欢心的,你就是不愿意也由不得你!”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梁安歌虽是警察出身,但喝了酒身体本就不太听使唤,加上身上人的力气又大,一时间怎么都挣不开。
旗袍扣子被扯开两扣,后背的衣服也被撕裂大半,身上人的咸猪手还在不停抚摸着她的大腿。
看了眼摄像头: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
莫玦青在房门外的走廊靠墙站着,房门并没有全部关上,只要她喊救命哪怕只是喊出声来,他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是,她没有。
梁安歌胡乱抓着,幸运的摸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随即狠狠砸向汪总的后脑勺。
刚才还在她身上撒野的人,突然一动不动没了动作。
等捋顺呼吸先探了探他的鼻息,幸亏还活着。
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去捡了合同,再用他的血在合同书上按下他的指印。
还没等出去,莫玦青倒先悠闲的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眼昏死在沙发上的人,佯装无事道:“力气倒是不小。”
她狼狈极了,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也不愧疚。
梁安歌已经彻底放弃,本以为他会有哪怕一点愧疚,果然是她想多了。罢了。
把合同递给他,她站在原地等他亲眼确认。
确认好合同,莫玦青看了眼梁安歌,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了她的身上。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任它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扣上扣子,拔下玉簪甩了甩头发及腰的卷发刚好挡住后背撕裂的衣服。没有多说,径自离开。
莫玦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里还紧攥着玉簪,一副要把玉簪掰断的架势。
“你对我有意见吗?”
她冷笑,“怎么敢。您是老板,我是员工。完成了您给的任务,现在可以走了吗。”
“去哪儿?”
“不劳您费心。”说着从他手里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不准走。”
梁安歌再次冷笑,多了些无奈,“莫总,您再这么纠缠,我可是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莫玦青突然哑然,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怔怔的盯着她。
看着石化在原地的莫玦青,她道:“我想说清楚,我是不会喜欢还处在青春期的巨婴。”顺利抽出手,拿回还在录像中的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玦青捏的也是紧,她的手腕处留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印。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着挺直腰板高傲离去的背影,突然悔不当初:我…我这是在做什么?
是啊,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把她送到汪总的床上,明明不需要,可还是让她入了虎口。
五月的夜晚依旧冷风习习,街上灯火通明,人们结束了一天疲乏枯燥的工作,三三俩俩结伴开始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只有梁安歌形单影只的在这繁华热闹的城市归无所依,只能冷眼旁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或真或假的开怀笑容。
从莫玦青默认汪总带她去开房,她早就有了计划。以防日后汪总倒打一耙,提前偷录下他的侵犯罪证,她也能以正当防卫之名保身。
从开始她就没期待汪总会乖乖签合同,所以只能用特殊手段,毕竟合同总要拿到手。
一阵冷风吹过,凉意吹红了她的眼眶,不由抱着双臂取暖:北京真冷啊。
自那件事过后,梁安歌做事越发谨慎,再也不会恶作剧捉弄报复他。
而她的改变,却让莫玦青感到不适,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公司里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主要大家的议论对象是梁安歌。说她表里不一,为了拿到合同爬上汪总的床,怎么难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