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怎么也养起了鸟?”张副司长望着余波提的鸟儿问。
“我哪配养鸟,养鸟是门很深的学问,也是一种高雅的乐趣。象张副司长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养鸟呢。张司长,你看,这鸟怎么样?”余波很熟练地背着自己设计了无数遍的话。
“这是一个朋友从老林里弄来的,我上次见您特别爱鸟,就从朋友那儿要过来了,这不,专程给您送鸟来的。”余波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到位,满口的谎言竟被自己说得象真实的一样,而且脸居然毫不改色。
“我真的进步了。”余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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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鸟,好鸟。”张副司长围着鸟儿转了一圈,然后蹲下身子一边逗鸟儿,一边说:“小余,走,上我家,我们杀两盘去。”张副司长一高兴,竟然什么都不顾,用手搭在小余的肩上,象兄弟一般,拥着余波去了他的家。
余波来北京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去司长们住的地方,那个地方,余波想象过无数次,但是余波不敢轻易地去接近,哪怕看一眼也会让余波心酸,余波太想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了。可是司长们住的楼,对余波而言,是权力的象征,也是权力的代表,余波想,他这辈子对司长楼恐怕是望尘莫及了。
余波跟着张副司长去了他的家,一路上,余波很兴奋,他一直在想,这鸟买得值。
从张副司长家出来后,余波哼起了歌,张副司长在余波临走时,对余波吐露了一点司局内幕消息,是余波日思夜想的人员调整问题,张副司长还拍着余波的肩说:“小伙子,努力干,未来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余波把张副司长的话,理解成为一种暗示,一种许诺。
余波想:“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大靠山了。”余波一开心,歌也唱得更欢了。“我们的生活比密甜,比呀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