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望着睛红,很理解也很温和地笑了笑说:“缘份其实很会按排人。”
“是吗?”睛红也笑了。睛红变得善解人意了,经历了这么多事,睛红发觉她彻底接受了陈亦,真正愿意不计较一切地去爱陈亦。
余波和柳芳结婚的场面很铺张,柳芳坚持要把婚姻弄得热闹一点,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柳芳不想马虎,也不能马虎。
余波没有心情和柳芳争计任何的东西,他现在变得非常安静,他甚至什么也不想去争了,有种宁静安稳的生活,余波想也是一种幸福。
结婚照是在辉煌艺术中心照的。一套结婚照就用了一万八千元,余波以前想也不敢想,这个数字对于他来说的承受力,但是柳芳不管这么多,钱对于柳芳来说,象流水一样来得容易,花得也容易。
照结婚的那天,睛红也来了,她一直陪在柳芳身边,帮她参考婚纱的款式,提示她摆照的姿态。睛红显得比余波还要忙碌,余波象个木偶似的,听凭摄影师和睛红的摆布,余波每照一张相片,总会照睛红哪个方向看一眼,余波找不到结婚的快感和乐趣,好象他是为了完成某种形式而不得不走的一种过程一样,就象人大会议投票选举一样,不管结果如何,那个过程是非走不可的。
余波第一次觉得生活显得有些多余和奢侈。
照完结婚照的第二天,余波和柳芳一块去见了吴名,吴名很高兴,他想要的一种结局终于如愿了,他拉着柳芳和余波的手,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辈子他不知道结婚是个啥样的东西,但是让他欣慰的却是女儿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余波和柳芳从吴名哪儿回来后就一直忙碌着准备婚礼。结婚这天,柳芳在大世界摆了许多桌酒,婚礼的主持人是陈亦,让余波没想到的是叶晶莹居然也来了,她给余波送上了一份贺礼,祝余波新婚快乐。余波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异样地尴尬,好在叶晶莹逗留的时候不长,说完祝贺的话后,就离开了大世界,余波望着叶晶莹离去的背影,心里总也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怅然之感,余波也不明白他自己到底怎么啦?
整个婚礼都是热闹的,陈亦是个不错的活动家,他把婚礼的推到了极致,余波和柳芳任由客人们闹腾,柳芳脸上自始至终扬溢着幸福的笑容,睛红,惠芷,孙小羊在柳芳幸福的面前,都有一种神圣和圆满的感慨,经历了这么多,余波和柳芳能够有如此圆满的一天,对于她们而言,都是欣慰的。
面对每张扬溢笑容的脸,余波却总有某种东西赌得心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客人走后,柳芳去洗手间冲了澡,余波坐在客厅里,听到哗哗的水声,他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浴后,柳芳用毛巾包着身体,她在灯光下宛宛地注视余波,“喂,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你怎么不跟我亲热一下。”
余波的经过一个大他十岁的女人叶晶宝的培养,已经枝繁叶茂,所有的水份与气息都从那大树冠上蒸发了,他以为自己对女人不再有爆发式的感觉了,因为平日和柳芳偶有肌肤接触并没有特别的冲动与兴奋,这时见她裸露的肩膀与脖子。
他上前轻轻地笼住双肩,柳芳便敞开浴巾把他包住,天,一身的肉香全弥漫而至,他脑子有些晕眩,晃了几下倒在床上,他只能和柳芳慢慢地玩儿,居然不能马上作爱,他多少有些被动,怎么会呢,柳芳应该说比叶晶莹和晴红都漂亮,身体显得更清丽与柔和,他怀疑,自己的性难道给叶晶莹毁了么。
直到新婚的第三天,余波依然没法和柳芳作爱。余波这才开始真正的焦虑,真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