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地方去，我忘记订酒店了。”方雨涔小声道。
老人先是错愕，接着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出门在外连酒店都不定，你胆子也忒大了！”
“我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以为酒店很好定的。”方雨涔说完兀自笑了笑，“没事，您睡您的，我在旁边坐一夜就行。”
“你这丫头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不看你白天帮过我我才懒得管你。”老人板着脸站起身，“走吧，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不过可不许嫌脏。”
方雨涔点头如捣蒜：“嗯嗯，保证不嫌，其实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
老人嗤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破碗往前走了。
方雨涔忙追上去问：“老人家，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想了下：“算了，让你占个便宜，叫爷爷吧。”
方雨涔：“啊？”
“怎么？我这个年纪难道还做不得你爷爷？”
“那倒不是，好吧，爷爷。”
老人十分傲娇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方雨涔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只见腰杆笔直步履从容，虽然衣衫破旧自有一股不凡气度，丝毫不像个行乞为生的老人。
或许这只是他掩藏真实身份的一种方式，方雨涔心想。
接着加快步伐，在他的带领下走过好几个深巷胡同，最后来到一处低矮的泥土坯房前。
“喏，就是这里，我可提前说了不许嫌脏的。”老人说着伸手推开门，然后把灯打开。
方雨涔走进来一瞧，发现房间里并不脏，只是凌乱了点，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