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你回家了吗？”
“嗯……有。”
我已经忘记，自这个学起始我第几次晚归了。而我爸妈也很默契地没有阻止我。
我甚至不知道这辆车的车主是谁，就像停靠自行车一样。往楼道口一放。
不阻路，方便拿，我真想日子过得像停车这么简单。
我走上了楼梯，回音不绝。
“你不回来陪我了吗？”
“我想，可是我不回了。”
奇怪，我曾经多么梦寐以求的机会。多么盼望的姻缘，不是已经纷至沓来了吗？
可我还是拒绝了肖灵。肖灵打了差不多10个未接来电过来。
“你嫌弃我了？”
“不是，肖灵。我们现在的面临的窘境，是我们先前都猝不及防的。我现在才发现我的渺小，原来我不能阻止任何事。我唯一能阻止的，就是让我身边的人尽量减少伤害……”
当我讲出这席话时，我正途经吴欣梦的家门口。
今天晚上吴慧倩回来过夜了，那辆红色的轿车停靠在小区停车场。
“可你伤害了我，周杰。”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我无话可说。”
我打开了房门，回到了房间拾起了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周杰，我曾幼稚地认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不论我怎么拒绝，不论我怎么奚落，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痴情，像壁虎一样。直到你拥有了王雨萱，我抱着枕头哭了一宿。她还掴了我一巴掌。因为你，我不能‘报仇’，所以我决定我要跟苏小白……”
我沉默，心里堵得慌。一边淋着冷水，冷却着热乎的身子。
一边开着免提，我指尖还夹着剩下的半根烟。
“你接着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最后又丢下我……”
肖灵明显起了哭腔。可是我还是决定不出门了。
“肖灵，你认为爱情是男人成为你呼之即来的玩具吗？没用的，肖灵。苏小白不会成为你的奴隶，我也不会。我先前会，可是我现在不会了。因为有这么一个女生，她不会把我当成奴隶，我也不会把爱人当成奴婢使唤。”
“……”
肖灵那边沉默了。这是我的真心话，我选择直肠子一次。不再拐弯抹角了。
“你感动过我。”
“有吗？”
肖灵终于开口，我听见了抽纸的声音。
“你知道我的包包里，有一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吗？不是化妆品、不是避孕套，而是日记本。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日记。”
“这不成了亵/渎了吗？”
“我读给你听：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你措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之为爱情。如果不是在一种理想中来考查我的生活，那么生活的平庸将使我痛苦不堪，而在我怀有这种念头的时候，我们碰见了，你走进了我的生活。你是我最优雅的朋友。这并不困难，因为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和我站在世界的同一边……”
“够了，肖灵。”
我听着有点儿难受，就像当时在天台她用口齿咬破我的嘴唇时一样。
“我不是从前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