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兰没话说,只能端坐在位置上默认同意,摸了摸自己手上这个帝王绿的镯子,心中难免有些惆怅,多年的好友不好得罪狠了,可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真的有些老了,这么明白的道理都没能看清。
盛从文抿了抿嘴,不想母亲过于为难,继续说道:“怎么说都是长久往来的世交,张晓雅终归是女子,这退婚的名声终归是不好,儿子愿意承担张家主动退婚,到时候在主动传扬我的不是,男人那样最多也就得一个风流不羁,总好过说张晓雅的不是。”
这话说得妥帖,完全的为自家母亲所想,毕竟这婚事当初是他母亲争取来的,总不能让自家母亲没法做人,这点骂名他必须包圆。
刘如兰有些感慨,那成天嘻嘻哈哈自诩风流的孩子终归是长大了,变得有所担当。可却是在这种局面下,刘如兰望着儿子那招人的桃花眼,有些疼惜,儿子长得好也是一种罪过。
理了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萧文然一群人有点好奇,她这儿子她最明白,始终被困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为自己因为背景而成功,觉得自己所谓的能力不过就是仗势罢了。
这就得追溯到萧文然收钱的时候,盛从文即使听从吩咐,可心中难免不服,这种与仗势欺人有何不同,结果萧文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反而大喇喇的讽刺道:“仗势怎么了,这也是我的本事,你们东迪国的国主就愿意给我这依仗,本事越大,付出就必须越多,得到的自然也应该比别人来得多。”
“有方便的路途不走,偏偏想要脱离家族庇护,不知道的还以为跟自家有什么过不去,说到底就是自己那自以为是的傲气得不到慰藉罢了。你就是不服也得给我憋着,谁让你的势力不能与我相比,这种便利我喜欢得很。”
那会儿盛从文算是开了眼界,特么的自己这么些年的纠结,竟然还豁然开朗了,既然起点高,那就让自己终点有个他人无法启及的高度不就得了,何必扭扭捏捏的拖累家族成长,也是那时候,他明白母亲为何总是对他有说不出的气恼。
这一点若是他始终看不明白,那他的程度也就这样了,停留在一个自我厌弃的阶段,无法前行进步。
孩子突然懂事了这便是一件大好事,名声有时候对于男人而言,并不是过于重要,盛从华忠于君主,这点小名声,影响不了一个暗卫的地位,他们素月山庄就是承担起这份责任又如何,他们的收获更加贵重,有些成长不是亲人能够直接掰扯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够与好成绩的学生交好,因为物以类聚,不同阶段需要学习的就不同,成绩好的学生不管他这人是怎么样,那份对学习的努力却无法被否定的,差生不代表不努力,可是学习好必然已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学习路数,也许不适合所有人,但也是殊途同归,总有能够给予你收获的地方。
萧文然想法新奇,她总有那么几款毒鸡汤,不用人灌,他们也喝的心甘情愿。
萧文然:对的!本宝宝就是这炸天的牛犇,不服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