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澈已经成为赌徒一样的女人,对于自己太子妃之位再也没有留恋,每一个步骤都不再将作为太子妃的顾虑算在其中。
萧文然有些担心董澈,女人最了解女人,董澈的自小到大的大概资料都在萧文然的书桌上摆着,细节说明了心意,愿意安安稳稳的伴随太子封莫景左右这么些年,坚决不为他人所用,家人给予的压力也能敷衍就敷衍。
可惜太子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体现,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
董澈现如今愿意帮着萧文然,何尝不是借用萧文然之手,替封莫景扫清障碍。
说不爱,就不爱,那不是人心,是冰冷的机械程序,爱情如同附骨之疽,深陷得不到的时候,就成天体会切肤之痛,想要了断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植入浑身上下,没有一定的忍耐性,就无法在漫长的岁月中悄悄清除。
董澈没有做出不利于萧文然的事情,萧文然就不会特意去挑明董澈想要掩盖的过去,刻骨的孤寂虽然难熬,却不代表愿意与其他人一起品味。
雷善英与向易洛排排坐,因为年纪大了,身上的绳子松松散散的搭拉着,看的向易洛相当嫉妒,雷善英也没有将之挣扎掉,反而甚微配合的在一旁打瞌睡。
灰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岁月的痕迹也掩盖不了他的气度,沉静稳当得让人佩服。
“雷院使,别睡了,不然晚上就来不及送你回家了。”董澈扯了扯雷善英的宽大衣袖。
雷善英抖了抖眼皮,之所以一直闭眼,其实不是睡着了,只是不想看到贼匪而已,从受害者变成人证,他还没有嫌命长。
向易洛秒懂其中的缘由,嘴角可劲的抽搐了一下:“雷院使别睡了,您就是真一睡不醒,太子妃也不会放过你的。”
“咦!太子妃!”雷善英瞬间睁眼,“太子妃为何绑架老臣,老臣年事已高,没有色相可劫持。”瞥了眼身边的向易洛,心里呜呼哀哉,他这是亲眼目睹太子妃一枝红杏出墙来?
董澈端庄的表情也维持不住,出场就被秒杀,讷讷道:“雷院使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雷善英又看了看萧文然,顿了顿问道:“难不成这位小姑娘口味独特?”
萧文然出师未捷身先死,捂脸笑趴,拍了拍向易洛:“你跟他说明白,此人污神转世,我等实在无力反驳!”
向易洛张口就来一句:“她们想要谋害皇上和贤王。”
萧文然和董澈同时意味深长的凝视向易洛。
萧文然:“向公子举世无双的聪慧,我等三言两语就被你猜中了目的。”
董澈:“向公子颇有左相之风骨,家学渊源,想法胆大包天,我等自愧不如。”
向易洛从摇摆不定的小船上被彻底拉下了水,不会游泳的向公子,无奈的泪流满面,依附萧文然,从了董澈,自此踏上不归路,欲哭无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