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抽根烟。”明浩收好手机，冷不防说了一句。
“好，上菜了别怪我偷吃。”沈悦涵朝明浩扮了一个鬼脸。
从大厅离开，明浩绕了几个圈抵达连廊尽头的包间。他并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顾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喝茶，看到明浩进来脸色当场冷了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陪沈悦涵一起吃饭，服务生没告诉你，她想见你吗？”明浩的脚步静止在窗前，看着外面大一片枯萎的荷花，竟有些心绪不宁。
冷哼一声，顾瑶讥讽道：“她想见我，我就得让她见了吗？一个被宇浩玩腻抛弃的女人，没什么好见的。”
说话的同时，她从抽屉里取出檀香点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迷上了这种味道。
明浩在包间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沉不住气：“阿瑶，难道你就不害怕吗？顾婉的事，唐宇浩已经开始追查了。”
提及顾婉，顾瑶突然把杯子摔在地板上，顿时裂成了两半：“宇浩追查起来也跟我没关系，顾婉的失踪又不是我做的。”
“可你……那天晚上你明明……”说到这里，明浩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答应过顾瑶不会再提那件事，这辈子都不会。
可顾瑶不是这么认为，上前把明浩逼到角落里。虽然比男人矮了一个头，但她的气场强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明浩，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找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给你的，不应该感恩戴德吗？”顾瑶的双眼瞪得老大，给人一种阴森而不可靠近的感觉。
她就像是双面人，明明前一刻还像个淑女坐在窗边喝茶，这一秒却变了脸，如毒妇一般的狰狞。
明浩脏像被什么掐了一下，一时间无言以对。认识这么多年，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变成这样。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明浩的语气软了下来。
顾瑶嗤笑一声说：“担心我？你还没资格……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哪个鬼地方带出来。”
当然没忘记，所以明浩才承诺一辈子护着顾瑶。他懂她的好，她的难处，以及无奈。
“阿瑶，其实我……”明浩还想说些什么，被顾瑶打断了。
“不要喊得这么亲昵，被其他人听到了不太好。”顾瑶涂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搭在明浩的肩膀上，似笑非笑。
从一开始到现在，明浩深知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不过是替代品。没错，他是唐宇浩的替代品，正因为他长得跟顾瑶深爱的男人有几分相似，才会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变成如今公关公司的老总。
这些荣耀，都是顾瑶给的。明浩知道她早前欠了钱，不惜亏空公款帮她填坑。可是利滚利债务越来越多，他已经撑不住了。
他想过带顾瑶离开，可她的心却扑在唐宇浩的身上，不愿意离开。
“你明知道唐宇浩不会喜欢你，强求也没用。”明浩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担心。这样下去，顾瑶只会越陷越深。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总会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无论沈悦涵还是那个叫夏天的女人，都配不上我的男人。”顾瑶很快收起脸上的负面情绪，转身回到椅子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