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捏了一把小士兵,双手钳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将他摔在了椅子上:“你才有病。”
小士兵悲伤地看了一眼肩膀,嘟囔了一句:“我本来就有病啊。”
这话堵得齐湛一阵心塞,听着这两个人的对白,随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端起棉花球和酒精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小士兵苦着一张脸惨兮兮地看着一旁乐得清闲的齐湛,又看了看自己形状怪异的伤口,默然开口:“刚刚五公里越野掉坑里了。”
此话一出,随音还在擦酒精的手一用力,小士兵就看着自己的伤口又破了皮。见着随音的视线在自己和士兵身上扫来扫去,齐湛被看的一个激灵,立刻吼道:“谁让你那天私自把车开走的,这叫报应,报应知不知道!”
提起那天的事情,齐湛就一肚子的气,他被那服务生拦着做完了整个咖啡厅的清洁,刚刚训练完本来就是汗流浃背的,这样一来,他完全进入了灰头土脸的境界。好不容易做完了清洁吧,出门一看,这坑货还把越野车开走了,等他一步一辛酸地走到郊区的家时,离看日出也不远了。
此刻知道自家老大抽风的原因的小士兵表示很无奈,万分委屈的看了一眼旁边看戏看的十分自在的随音:“那天随医生说…”
看见这坑货丝毫不知悔改,齐湛的火气又被一股风吹得更大了:“随医生!随医生!整天就知道围着随医生转,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随音心里啧啧称奇,难怪那天小士兵丢下这人自己走了,齐湛这人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一个字,该!眼看着小士兵不方便站起来表忠心,随音好心地替他开口:“他是你齐长官的人,我可要不起。”
小士兵心里哀嚎一声,明明是老大自己天天来找随医生,怎么怪到自己身上了,就这不大点的小伤,自己还是被老大一路拎过来值班室的。不过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脸色,他还是决定不要把事实暴露出来。
随音不抬头也能想象这二人非同寻常的眼神交流,懒得再理他们,自顾自地接了个电话:“没有十六号的票,就订十七号的,十九号之前我一定要到淮城。”
随音忧伤地挂断了电话,这时间也不是什么国家法定节假日啊,怎么突然就那么难订票了,老夫人一听说自己要回家,就把最后通牒定在了十九号,活像自己会跑了似得。
“随医生要回家何必这么麻烦,跟我一块就行了。”
放下手机过来给小士兵打结的随音手一顿,抬头就看见齐湛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盯着自己。随音的手肘碰了碰呆着的小士兵:“你们去淮城干什么?”
让随音没想到的是,这小士兵忽的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的她莫名其妙的,但很快,随音就明白了。
“随医生你不知道你要和我们一块去淮城A大军训吗?随医生你放心,不用十九号,我们明天就出发,你肯定到得了淮城。”
得了,这下全都明白了,她就好奇齐湛这人是怎么知道她去淮城就是回家的,转头一想想今早大领导的电话,所谓的一个双休日假期就是被坑去军训当苦力了,是吧!抬头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齐湛,随音打赌,这事和他肯定有关系。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随音刚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齐湛就拎着蝴蝶结绑了一半的小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