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半天,随音最后总结了一下,她目前是不用去给军总当免费劳动力了,可她二十分钟之后就得去给原来的导师代一节解剖课,而这件事的截止日期,恰好是一周后。
凭着对母校的回忆,随音顺利来到了教室,简单的做了下自我介绍后,随音就开始抡刀做实验了,看着底下一众呆若木鸡的学生,随音放了钳子思考,难道自己骨骼太清奇导致这画风和自己导师的相差太多?
“看懂了吗?”
学生们齐齐摇头,盯着实验桌上的兔子咽了咽口水:“随老师,你平常都是这么解剖兔子的吗?”
对这个新称谓消化了一会的随音看了看躺尸的兔子,尽量温柔地摇了摇头,就在学生们松了口气的时候,随音又忽地开口:“但我平常都是这么解剖人的。”
丢下一句话,随音就在同学们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悠悠然走了出去。
接连着带了几堂课,这一群大二的学生对随音是又爱又恨,一方面没有导师那么多的理论报告,却有更多的实验要做。比如,解剖兔子,再把兔子缝上。这么多人当中,让随音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眉清目秀,看着温温顺顺,做实验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的男生,难怪那天导师打电话来三十分钟里有十五分钟都在说这个人,看来这是导师新的得意门生了。
随音等了半个小时后检查学生们的成果,一边点头一边挥手,示意可以下课了,学生们欢呼一片,毕竟随音来了之后可从来不拖堂。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随音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得意门生却突然叫住了她:“随师姐,我能不能请教你几个问题?”
“你认识我?”
“常听老师提起随师姐的名字。”
随音点了点头,又重新戴上了手套,看了看他的课题内容,亲自操刀演示了一遍,得意门生表示还是不太懂,于是随音招招手让他靠近点,慢动作回放全过程。一瞬间,得意门生的脸微红,随音倒是没什么感觉。
等到帮着得意门生把课题完全理清后,已经过七点了,草草吃过晚饭之后就回宿舍琢磨着明天就十九号了,一定要去跟老夫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