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那咱们有时间回趟老家吧,到时侯去叔公坟上看看,我还不知道家乡长什么样子呢。”文舒建议道。
然而,文老爹听后脸上却未浮现什么欣喜之色,反而否定道“没什么可去的,亲人们都不在了,去了也是徒增伤感。再说了,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未料到他爹是这个态度,文舒一时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爹以前从未在她面前提到家乡的人和事,以至于她小时侯一直以为她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人,虽然她的确是在京城出生,并且户籍也在京城。
直到三年前的端午节,偶尔听巷子里的娘子们谈及家乡过端午的习俗,才知道原来她家也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而是十七年前才入的京。
后来她也有问过关于家乡的话题,可他爹除了回答跟过节之类的习俗外,其它的都是一言带过。她那时侯只好奇不同地方的习俗,有什么不同的好玩之处。而对于家乡的人情因为太过陌生,反而不怎么关注。
可如今却觉得有些不寻常,有道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许多人不是无奈一般是不愿意离开家乡的,就算离开家乡,那对于家乡也是非常想念和孺慕的。
但像他爹般对家乡避而不谈,鲜少提及却是极少。难道是家乡有什么让爹不开心的人和事,以至于他对家乡也淡了起来?
文舒脑海里浮想联翩,面上却没有多问,爹既然不想说肯定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咄咄逼人。
他们本就离家不远,说话的功夫已然到了家门前。文舒收了伞,催促她爹赶紧回房换衣服,然后快步去厨房给她爹熬姜汤。
汤在锅里煮的间隙,她又匆忙回房看了看红影,见在它除了害怕雷声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这才安心了些。
他们这边忙忙碌碌,那边秦景阳正跟他娘汇报方才发生的事,“我瞧得真真的,是心形,红色。我记得前阵子您寻妹妹时好似说过,胎记在右肩,会不会?”
闻言,秦夫人眼底迸发出无限的希望。
女儿肩头胎记是心形并且是红色的事,除了他们一家人并哥嫂和王巧倩这个侄女外,没人知晓。就是贴出去的告示也只说肩头有胎记,却并未说明是什么形状和颜色。
这也是秦夫人在经过“王巧倩”事件后留的一个心眼,她怕直言相告,又会招来许多的“冒牌货。”
眼下听得秦景阳这般说,心里刹时涌起一阵狂喜,连忙追问他在何处看见的,那女子样貌年纪
“她当时戴着帷帽,我没瞧见脸,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娘子,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
“你是在何处遇着她的?”
“城北随园。”
“城北,城北。”秦夫人捏着手帕在房间里打转,口中念道“利在北方,利在北方,原来竟应在此处么?”
原来她丢失的女儿竟然一直就在京城,秦夫人激动的难以自抑。
亏得她还以为女儿在京城外的别的地方,否则怎么能看见了布告而不来呢。为此她还让相爷派人去北方的所有州县再次张榜,只为找到那一丝的希望。
没想到,没想到,她就在她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