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胥薇薇还是再次失望了,她在店里等了半天,一直等到天黑了,师远却连个影子也不见。
这该死的家伙,等下次见到他一定不放过。
而胥薇薇不知道的是,此时师远正忙得脱不开身。
当然,这个忙跟女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里,师远十分惬意的享受着几个波涛汹涌、前凸后翘的女人的伺候。
一个女人风情万种地轻轻按着肩,一个女人娇滴滴喂着水果,还有一个含情脉脉揉着大腿,这样的待遇试问又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得住诱惑。
沉醉在温柔乡里,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只能看不能吃的胥薇薇,早就已经把归还戒指的事抛在九霄云后。
在女人们的伺候下,师远极尽享受着。
那纤纤玉指轻轻揉着往上走,就像在他身上放了一只蚂蚁,惹得他心痒痒的,恨不得将那人就地正法。
那女人手法熟练,驾轻就熟地有意无意挑动着男人的敏感,却忽然摸到了他口袋里一个异物,顺势一拿出来,发现居然是个首饰盒。
“师兄,这是什么啊?”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他骨头都酥了,师远淡淡看了一眼,立马将女人手中的盒子夺了回来。
“这是我替别人保管的戒指。”
“戒指?谁的戒指会让你保管啊,是个女的?”
师远轻轻捏了捏她漂亮的脸蛋儿,说道,“当然是女的了。”
一听这话,三个女人顿时不高兴了,纷纷嘟着嘴。
“女朋友的?”
“你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
“不会是你打算跟谁求婚吧?”
“求婚?”师远轻笑,“你想太多了,这世上能管得住我的女人还没有出世呢。”
这个胥薇薇不是不相信他吗,索性就让她着急一下吧,正好,他也可以拿这个戒指逗逗这些人。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享受看到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生气了,我师远不会只属于一个人的。”
“那还差不多。”
与师远这边的靡靡之风不同的是,蒋婉婉现在正孤零零为父亲披麻戴孝。
自从她父亲死后,她家里就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家里又要办白事,又要照顾公司的事情,她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林致来给她父亲上香的时候便发现了一脸憔悴,面无血色的她。
此时,她端着她父亲的牌位,木偶一般跪坐在灵堂前,认真地跟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磕着头。
当发现来人是林致后,呆滞的目光里忽然有了一丝灵动,但刹那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怨恨。
林致知道自己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可为了蒋婉婉,他不得不来。
上次一别已经三天了,再没有精气相续,她恐怕撑不下去。
林致往四周仔细看了看,很奇怪他居然没有发现蒋婉婉父亲的踪影。当然,他指的是变成了鬼的他。
要知道,人死后在去阴间报道之前会通常流连于生前最爱的人身边。
这也是他今天来这儿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有些事他终于可以向蒋婉婉的家人坦白了。
上完香磕完头,他等了许久任然没有看到蒋婉婉父亲,但是却等来了蒋婉婉。
曾经精致美丽的人儿如今却形容枯槁,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说到底,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他的原因,他心里自然也就有些过意不去。
想要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可蒋婉婉却忽然偏开了头。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蒋婉婉了,正是因为经历了失去至亲之痛,她现在才体会到了亲情的可贵。
到现在,她才认识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父母养育了她多年,甚至为她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她不应该为一个不爱她,不知道疼惜她的外人而跟父母较劲。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是有多蠢多不孝。
如今人走茶凉,她也只能独自空嗟叹,悔不当初。
“你来干什么?”氤氲的眼眸里带着昭然若揭的怒气。
林致听出了蒋婉婉语气里的愤怒,不打算与她争执,更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来。
“婉婉,节哀顺变。”
“我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蒋叔叔上柱香。”
“少在这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带人救走那个女人的!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