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
一脸懵逼的看向周吕跟冯和,秦婉觉得她错了,原先她还吐槽芯竹会拉仇恨,其实真正会拉仇恨的是她面前这两个。
“哎不是,咱们有话好好说。”
“秦姑娘不用担心,周吕自有分寸。”
秦婉还没上前,便被一旁的冯和一脸轻松地拦了下来。似乎面对的不是一群当差的,而是一群战斗力为个位数的小萝卜头。
可他这算是袭警了吧,违法的!再说,他想打架可以,能不能先放下那刀疤男,没瞧见他进气少出气多,都在翻白眼了嘛。人若死了,她去徐府不是就少了一份看点嘛!
这头,秦婉正在心里,对着突然正义感十足的周吕暗自吐槽,而那几步开外的战局,却没有如期打起来。其中原因,是因为周吕从怀中掏出的一枚腰牌,腰牌通体黑色,不过半掌宽,瞧着并不起眼。
但上面的楚字却让为首的捕快浑身一震:“楚楚将军,您是楚将军的亲信?”
随着这话落下,那捕快连忙收回了佩刀,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着朝着周吕作揖。
而那头周吕并没有回答他,手掌一番便将腰牌又收了回去。鼻间粗重地哼了一声:“谅你还有些见识,快让这些蠢蛋滚蛋,别杵在前头碍眼。”
别看周吕为人粗糙,其实心里头是在打着自己的小盘算,经此一遭在众人前头亮出腰牌,彻底让秦家的小饭馆跟他们将军挂上钩。
这以后,嘿,那他们将军不是就能更快地抱得美人归了嘛!不然以他那对感情迟钝的性子,怕不是还得等到秦姑娘成婚后了。
秦婉瞧着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周吕,双眼眯起,亲信?她就说谁家兵营里的普通退伍兵,武功竟然这么强悍,都让她错误地估计出古人的战斗力了。
感情这两人在扮猪吃老虎,不对,是三人。
待秦婉几人又敲着铜锣走了,留在原地的巡差们也没多做停留,余光扫到周围幸灾乐祸的视线,当下脚步极快,只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冷静一下。
那小丁还揉着被踹疼的胸口不服:“楚将军的亲信又怎么样,楚将军现在自己都好多年没打仗了,在这京城里,得看他眼色看到什么时候?咱们统领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往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谁看谁眼色还不一定呢。”
“闭嘴,你当真以为老虎酣睡,就变猫了不成?”
“小女子命苦,早年便丧父,来到京城中,又被权”
用过早膳的柳于慕,正坐舒服的仰在躺椅上,屋子里生着暖洋洋的银丝碳,心情颇好的让小丫鬟替她染着蔻丹。
耳边却断断续续的传来什么打油诗,还伴随着闹哄哄的敲锣声,当即柳于慕便皱起了眉:“这外面在闹什么呀,大清早的惹人嫌,夏荷出去快叫人打发走。”
话落朝着一边的灵秋抬了抬下巴,后者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取了几颗碎银子递给夏荷。
结果过了半刻钟那声音还没消,柳于慕正心里头骂这些奴才都是吃白饭的不成,便听刚刚出去的夏荷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直接跪伏在地:
“夫人!那几人带着铜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赖在咱们府门口,死活不走!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儿的人了,打头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的小姑娘,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咱们府里的人都不是对手。而且而且”
小丫鬟说到后面畏畏缩缩,似是被吓坏了。听得柳于慕心中烦闷更甚,任谁好好地大清早被闹这么一出心情都不会好,忙斥道:“而且什么而且!说句话还要大喘气!快给我说!”
随即就不耐烦地将盛着凤仙花染料的器皿砸向夏荷,白玉瓷片砸在小丫鬟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又弹回到地上,当即碎裂开来,里头水红色的染料也泼了小丫鬟满头满脸,瞧着红惨惨的一片怪渗人的。
小丫鬟忍着额头的疼痛都没敢擦,忙叩首接道:“而且他们身后还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瞧着一动不动连面色惨白,怕怕是死了!”
“没出息,死人没见过吗?我倒要去看看,谁敢来我们徐府撒野。老爷去当值不在府中,但我柳于慕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于慕鼻间冷哼一声,随着话落,灵秋便立即取过狐裘斗篷上前给她系上。而另一边的小丫鬟见状,也忙将正热乎的手炉递给了柳于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