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消息,这些年他也认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豪门贵子,这些人大部分都在贵族学院,平时见不到面。
有几个未接电话,是狐朋狗友之一,季北川犹豫了一下,拨打了回去。
季北川对着电话:“喂,什么事?”
那头传来了王文的声音:“北川,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讲一下,你知道我爸爸去年送了我几家医院吧?”
季北川:“知道啊。”
“你说巧不巧,我今天难得去医院逛一圈,猜我遇到谁了,是简自成哎。”
季北川狐疑:“简时午的爸爸?”
朋友笑着说:“对啊,我当时就想起来,你不是经常跟我们吐槽简时午那个小胖子跟你不对付吗,所以就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他爸爸来干嘛,结果可真刺激,他居然是打听亲子鉴定方面的事情!”
季北川楞了一下,愉悦了:“简时午不是简自成亲生的?”
18、课代表生气了
季北川莫名的,对这件事情还是蛮在意的。
那边的朋友说:“其实吧,说来也有点奇怪,好像不是单纯的亲子鉴定,而是在打听什么消息,我没怎么问,但多少探听到点,简自成似乎查的是14年前的事情。”
季北川皱眉:“14年前?”
“对。”
朋友也就纳了闷:“查就查吧,有个事我比较奇怪,我听说简时午好像也不是这家医院生的啊,你说他为什么来这家问?”
季北川沉默了,事情似乎有些奇怪,本来不关他的事情,但是他莫名有些在意。
朋友:“难道他有私生子什么的?”
季北川心里莫名有些闷,他说:“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行吧。”
……
第二天
简时午大早上的起来,就瞅见自己的老妈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晶莹剔透的小笼包,浓香稠密的粥,还有精致的水果拼盘。
小胖感动:“妈,是不是昨天老师表扬我了,你今天想犒赏犒赏我?”
甄美丽从厨房出来说:“想什么呢,你吃一点就得了,剩下的打包好给沈成带去。”
妈你清醒点,我才是你儿子。
一切都和前世脱轨了,初中的时候因为沈成厌恶自己,甄美丽甚至都没有机会见到过沈成,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中时期,而那个时期的沈成和现在是两幅模样。
现在的沈成容貌清秀,高中时期的他五官则是更为冷硬偏阳刚许多,当时自己家里公司出现了很多问题,妈妈和父亲奔波劳碌,根本无暇顾及孩子的事,所以导致甄美丽和沈成的交际不多。
简时午慢吞吞坐在椅子上:“爸爸怎么不在啊?”
甄美丽端着温好的牛奶从里面出来说:“他有事先走了。”
“喔。”
小胖接过牛奶抿了一口,他说:“爸爸最近很忙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甄美丽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
简时午心里是有点着急的,但是想了想距离公司出问题还有二三年,急也急不得,只能是到时候再早早的做打算,吃完饭后甄美丽就送他去了学校。
“同学!”刚进校门,就有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简时午转身,好奇:“有事?”
眼前的女孩子一脸含羞带涩,她扎着马尾辫,有些拘谨地站着:“你是简时午吗?”
简时午点点头。
不会吧,不会吧,居然有小姑娘找上他,这副架势是要表白吗,应该不会有人瞎了眼喜欢自己,那就是来讨债的,可是也不记得欠了钱啊!
小姑娘咬了咬唇:“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简时午憨憨询问:“什…什么事?”
“就是你和沈成的事啊!”小姑娘抬起头:“他们都说昨天看到你和沈成在学校后街一起吃饭,是真的吗?”
“……”
校园狗仔无孔不入啊。
要是换做以前的简时午,那是巴不得跟沈成掰扯不清才好呢,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小胖了:“是真的。”
小姑娘脸色刚要变,就听简时午说:“但是你别误会我和他没别的关系,当时我饿了,问他借钱吃饭的。”
小姑娘不信:“沈成会借钱给你?”
“……”
你过分了嗷。
简时午也是个有脾气的小胖:“因为我的个人魅力!”
小姑娘看着他,忽然展露出灿烂的笑容来:“那真是太好了!”
边说着,她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来,还有玻璃制的饭盒递到简时午的面前:“麻烦你帮我交给沈成可以吗?”
“……”
我就知道。
不远处校门口。
此刻正是上学的时候,学生们进校门,沈成刚到校门口正巧遇到了同桌方宇。
方宇打招呼:“早上好啊。”
沈成冲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并肩往学校里面走,方宇一路上对沈成提起说:“昨天我们学校有个小论坛挺热闹的呢,说是你和简时午的关系不错啊,有一起吃饭呢,真的吗?”
换做以往,沈成对这些流言蜚语都是不理会的。
方宇本来没指望能有回答,却听见沈成“嗯”了一声:“真的。”
方宇瞪大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问:“你们现在关系不错了啊。”
沈成大步走在小道上,没有回答。
两个人走了一顿距离,远远地看见不远处的绿荫下站着两个人,很好认,是小胖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子,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女孩子捧着一封信和饭盒举着,娇羞得很。
沈成的脚步顿住。
方宇难以置信:“哇……”
“你看到没,是简时午啊。”方宇怂恿说:“看来行情不错啊,是有女孩子给他表白吗,我们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沈成看着简时午在推拒再三后收下了饭盒,那双凌厉的眉眼眯起,周身的气息冰寒起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抬腿就往教学楼走。
方宇愣住:“不过去?”
沈成头也不回:“不熟。”
“……喔。”
十分钟后——教室
简时午从外面进来,终于摆脱了那个女孩子的纠缠,倒也不是他愿意给别人带东西,主要是那位说要是不帮忙就天天来找自己,这谁顶得住。
进了教室门,简时午朝沈成所在的位置看过去,第二排的左边,沈成果然已经到校了,而且在看书,他没有看自己,但是莫名的,小胖心里生出来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简时午慢慢挪步过来,看了一眼沈成的同桌方宇。
方宇冲他笑笑,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简时午忐忑地走到沈成的面前,犹豫着要不要把饭盒拿出来。
沈成没有抬头。
简时午:“那个,我……”
到嘴边的话就是开不了口,他自己的情书都送不出去,现在还沦落到帮别人送了,不接还好,万一沈成就接受了,那自己不得呕死吗?
算了
爱谁谁!
思及此,简时午从书包里拿出甄美丽让自己带的新饭盒放到沈成的面前:“课代表吃早饭了吗?”
沈成握着笔的手顿住,他撩起眼皮看了饭盒一眼,和以前的那个饭盒款式不一样,想起树下的那一幕,他很快就懂了,简时午好本事啊,现在都有胆子帮别人送东西了。
好,真是好极了。
笔下的墨水在纸上留下清晰的墨痕,沈成头也不抬:“我吃过了。”
简时午一愣:“啊…”
沈成眸低一片阴沉,没看他。
小胖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因为根据自己多年的了解沈成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当然了,之前他也不会吃自己带的东西啦,就是最近感觉关系好像缓和了一点,原来是错觉吗?
也对,真是有点阳光就灿烂,他都忘了沈成讨厌自己。
简时午说:“好吧,那我带回家。”
将饭盒伸手拿回来,却意外的对上了沈成的目光,原本一眼不看他的少年抬起头:“阿姨做的。”
简时午小胖脸带着点委屈:“不然呢?”
沈成变脸如翻书,他伸手:“给我吧。”
简时午惊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吃过了。”
旁边的方宇看破一切,他“噗嗤”地笑出声,幸灾乐祸:“可能没吃饱吧。”
沈成扫他一眼。
方宇被那凉凉的目光搜掠过,轻咳一声,等简时午走了才凑过来,馋得很:“简时午妈妈做饭超好吃,你也分我点。”
沈成打开盒子:“你不饿。”
“不会吧!”方宇不满:“你不是吃过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沈成自顾自:“我没吃饱。”
“……”
小心眼的男人。
方宇看着沈成清冷的侧脸,由衷的感慨自己这位同桌的睚眦必报,不过更让他感慨的是,沈成的心思很深,小胖那样的,肯定是玩不过啊,啧啧。
傍晚,麻将馆。
天公不作美,下了大暴雨,麻将馆外面被雨幕遮盖住,天地间只余下哗啦啦的雨声。
有人对高灿说:“我不来了,家里婆娘让我去接孩子。”
高灿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人说:“你还打?不去接你家沈成。”
高灿嗤笑一声:“小男孩哪有那么娇气,又死不了,当锻炼身体了。”
“……”
那人对高灿有些无语。
外面下着大雨,出去的那人很快又回来,他说:“哎,大姐,外面有个瘸子,说是你老公,出去看看吗?”
高灿不耐烦地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打伞的男人,跛脚,一副穷酸样,看着就来气,屋里的其他人也看过去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意味不明地笑出来,其他人也跟着说:
“是不是你老公啊。”
“这么大的雨腿脚不方便还出来。”
“哟,高灿你快去吧!”
看似关心的话语却内含讽刺,听的高灿心里火直冒,她低咒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沈安衣衫单薄,弱小的男人在风里仿佛能被吹走,他重重的咳嗽几声,对她说:“你已经在这里打了三天的牌了,房东刚刚过来催着交今年的房租,我枕头下面的钱是不是被你拿了?”
高灿不耐烦:“什么钱,我不知道。”
“你,你疯了吗?那是我们房租钱。”沈大山胸膛上下起伏:“难道你要我们一家流落街头才满意?我可以睡桥洞,沈成还在上学,你让他怎么办,高灿,你今天必须把钱还回来。”
站在雨里的女人眼里满是红血丝,她的后背被雨打湿,事到如今她也不装了:“钱我拿去还债了,没有了。”
沈大山眼睛瞪大:“没有了?”
“你…是不是疯了!”
他气的握不住伞,怒气涌上心头,抬头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高灿不敢置信,她也气劲上来了:“沈大山你敢打我?你没本事,没钱交房租你打我,我嫁给你这样一个瘸子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是,我是疯了,我不想过了,你也不用找我回家,回去看到你我就烦,看到你儿子更是烦!”
沈大山气的浑身哆嗦:“高灿…”
高灿露出讽刺的笑:“哦对,严格来说,沈成也不是你的儿子,你没有儿子。”
“轰隆”
天上划过一道闪电,轰雷落下,整个世界被暴雨吞没一般,也让雨中的人彻体通凉,沈大山眼里猩红一片,单薄的男人仿佛咬碎了一口牙,他说:“当年,要不是你把孩子换了,他怎么会…”
高灿目光凌厉:“要不是我,季北川早就病死了,你车祸瘸了腿花掉家里所有的积蓄,我怀孕没有营养,没有奶水,家里买不起奶粉,他生下来就带着病,没钱治,也没饭吃,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穷死的,饿死的,被你害死的!”
大雨里,她没有撑伞,满脸都是雨水,配合着通红的眼眶,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年你骑车去干什么出的车祸,不就是找女人吗?”高灿的声音嘶哑,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大山,一字一句道:“我恨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19、去找你家沈成
大雨中,两个人站在雨里,一把破落的伞挡不住风,这些年谁都不愿提及的伤疤被人揭开,疼痛难忍。
沈大山眼眶通红,他苍老瘦弱的面上是一派伤痛:“我是司机,那天开车是因为工作。”
高灿露出讽刺的笑容:“工作?”
“难道不是因为听说沈幼亭难产,所以心慌意乱才出的车祸!”高灿恶狠狠道:“你在季家工作是为了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算是再喜欢沈幼亭又如何,她也是季远生的老婆,她肚子里怀的是季远生的孩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多看你一个司机一眼!”
沈大山哽住。
他的嘴唇颤抖,想要开口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在医院早产,孩子体弱生病,你却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出车祸,花光家里积蓄!”高灿歇斯底里:“她该死,你也该死,都该死!”
天空划过一道闷雷,世界骤亮,雨中的人却仿佛被黑暗笼罩。
沈大山像是被抽了骨头般,他低下头:“对不起。”
高灿冷笑连连。
沈大山将伞向她倾斜,开口道:“回家吧,房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他示弱了,高灿也没有纠缠到底,两个人渐行渐远,直到在小道那头彻底的不见人影,等他们离开了,拐角那处才出来两个人,如果仔细看的话,正是那天去找沈成要钱的一伙。
小弟说:“大舅,原来沈成不是他们的孩子啊。”
被称为大舅的人嘴里叼着烟,他冷笑:“高灿那娘们,胆子真肥,我就说嘛,这俩玩意怎么能生出沈成那么漂亮的孩子。”
小弟也回味了一下:“还真是,我还以为负负得正呢!”
“……”
大舅嘴角抽了抽:“蠢货。”
小弟沉思了片刻,反应过来:“大舅,我们既然知道了,就去威胁高灿,现在我们手里有她的把柄,不怕她不给钱。”
大舅深吸一口烟,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这么蠢笨:“猪脑子,高灿能有几个钱?!”
小弟茫然地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眼里是精光,满是欢喜:“大舅,你的意思是……”
大舅将嘴里的烟取下来扔在地上用鞋慢慢地碾灭,男人的眼睛里渐渐凝聚出一股狠意来,勾唇笑:“要找,就找最富的。”
翌日
天气晴,太阳热了,班主任站在前面公布了一条爆炸消息:“最近校长有意安排初一和初二春游,登山活动,为期三天。”
话音落,全班哗然。
小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关在教室里面整天学习压抑天性,已经快要憋疯了去,所有人正高兴着,班主任很快就泼了冷水下来说:“但不是每个班级都去。”
“……”
全班安静了。
班主任目光扫过所有人:“一周后,整个年级会进行周考,班级平均分达到80分以上的班级才有名额去。”
他们这个班级不算是尖子班,成绩参差不齐,平时平均分最高也只在70分左右,一下子80分是有难度的,这下子不少学生面露难色,众人议论纷纷。
班主任黄瑶说:“想要就好好学习,玩的机会要靠自己争取。”
学生们心情复杂。
“怎么这样。”
“我好想去,但是上次考试我才60分…”
“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我们班级。”
“努把力试试吧!”
空前的,不止这一个班级,其他班级的学习氛围忽然高涨,以前有老师抢体育课学生们不满意,现在恨不得天天学习,就连课间也有不少人自发的在做题,然而有些事情是没法短时间内解决的,尤其是基础薄弱的同学,要是想一下子拔苗助长也很困难。
简时午最难的就是数学题,但是他之前就有在努力,所以很多题目做起来也会了。
同桌孔文静欲言又止,一直看他。
简时午好奇:“怎么了?”
“那个……”
小姑娘模样秀气,憋红了脸,皮肤泛着粉嫩,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好像刚刚那张试卷大题做完了,我怎么做都做不出来。”
憨批如小胖摸脑袋:“哦,那你早说啊!”
简时午凑过来一点,他简单地看了一下题目,然后开始耐心的教导她,每一步该怎么解,为什么要这么解,用的是哪一道方程式,如果小姑娘没听明白,他会耐心地再讲。
最后,他说:“这样就解出答案来啦!”
孔文静的眼里带着星星:“这样我真的就会了,你好会教人啊,真厉害。”
“哎嘿。”
简时午骄傲突破天际,还不忘说:“是沈成教我的,他说学会做题没用,要学会理解公式,这样在遇到其他题型的时候才能融会贯通,他可比我厉害多了!”
他夸沈成的时候,眼里也有光。
孔文静笑容淡下去:“这样啊。”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大课间很多人都在学习,不少人会围聚在一些成绩好的学生跟前,比如季北川最近的风头就很盛,他也享受一群人围在身边求他教题的感觉。
第三排和简时午的第四排离得近,有人听到了简时午教题的声音,小胖教人的方式和季北川不同,季北川高高在上,稍微有地方没听懂就会呵斥他们,其实听不太会,但是小胖不会,很耐心,很温柔。
慢慢的,有人试图壮着胆子:
“简时午,我有题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这道题我也不会。”
“带我一个!”
简时午有些懵,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放着成绩好的不找来找自己,但他想着大家都是同学,能帮忙就帮忙呗,自己不会的时候,沈成也帮助了自己,那他会了,也要帮助别人。
思及此,小胖很大方,咧开嘴笑的灿烂:“好啊!”
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没基础的人,而且成绩也一般,所以讲题的时候会分享自己的心得,从学渣的思路出发,将每一步娓娓道来,就算是成绩差的学生也听得懂,而且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都聚在了简时午的身边听他讲题。
季北川是慢半拍才发现人怎么都到后面去了,他匪夷所思地回头:“疯了吗?”
他的同桌说:“大家都在请教题目。”
季北川嗤笑一声:“简时午会什么题,他这次考试成绩比我还差,这都有脸教题了?”
同桌尴尬,但也不敢得罪他:“但是他进步很快,而且讲的一些题真的是对的。”
“那有什么用。”
季北川撇撇嘴,不屑地抬高了点声音:“你们也不怕都被他给教错了。”
围在简时午身边的学生们也听到了,他们纷纷对视一眼,和被教错题比起来,他们更不想回去被季北川责骂,故而根本没人理会。
季北川气的脸扭曲了一下。
他扭过身继续看练习册,发现刚刚教的题目同桌又做错了,骂了一句:“你猪脑子啊,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浪费时间。”
同桌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拿回练习册说:“对不起,我还是找别人吧。”
季北川不敢置信。
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同桌拿起练习本朝后面,挤进了简时午身边,凑过去听题目,这简直就像是打自己的脸一样,他成绩比那个胖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这些人不找自己找胖子?
没事,这胖子才会几个题,等有不会的大题时,这些人不还要回来求自己,到时候就知道错了!
想到这里,季北川又露出得意的笑,耐心的等待着简时午出洋相。
……
这边,的确遇到了解不出的题目。
简时午小胖脸眉头皱起,很诚实:“算不出。”
其他同学们也很苦恼:
“怎么办?”
“找别人问问。”
“啊,我不想去,好学生们自己都忙着刷题,要么就是被骂…”
众人都很苦恼,就在大家都为难的时候,猴子在旁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课代表肯定会这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众人都侧目看了一眼沈成,坐在第二排的少年背影清冷,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出那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别的学霸在刷题,他的脊背挺直,手中看着本书,倒是悠闲许多。
但是——
“我不敢找课代表。”
“课代表不教人题目的。”
“我光是站在他跟前就开始紧张了,更别说请教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没人敢去。
猴子戳了戳简时午:“你去呗,让你家沈成帮个忙。”
简时午小胖脸满是震惊,结巴:“你脑子瓦特啦,我,我也不敢啊。”
除了那天晚上在家里的时候请教过,其他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去找沈成好吗。
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信心:“这里所有人就你最敢了,你仔细想想,有人敢连续两年给沈成送情书吗,有人敢跟沈成借钱吃饭吗,有人敢放学家都不回还要尾随沈成吗?这些你都做了,你还有不敢的事?”
“……”
全都是误会。
简时午想辩解,却发现居然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