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镇南府,玫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弈风在这个时间急着找父亲,让她感到不安,隐约感到定然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回忆着弈风今晚再次怀疑这玫果的身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入了冬,开春也就是转眼的事,大婚的排期即在眼前。
赫然坐起身,那个人得尽快寻找,再也拖不得了。肖恩前些天已经传了话,他那边的已经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在开张时打响招牌,让这名号传扬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略略眯了会儿,心里有事,也睡不踏实,天刚亮,便起了身,随便洗漱了,直奔父亲寝室,在父亲上朝前见他一面。
远远见镇南王一脸愁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什么,直走过她身边,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爹爹。”玫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镇南王从思绪中惊醒,看向她,一扫脸上的愁容,满脸的慈爱,“昨晚累了大半宿,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来。”
“睡不着了。”她挽着父亲陪他走向二门。
“昨晚太子陪你点灯?”昨晚送玫果前去点灯的下人自行回来,说玫果被太子带走了,他便有这一猜测,后来太子送玫果回府,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仍需要女儿的一个回答。
“嗯。”玫果撅起了小嘴,昨晚看到妤婵,心里实在不痛快。
“这样,我就放心了。”镇南王拍拍挽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你没人照顾了。”
玫果心的阴影慢慢扩大,“爹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能有什么事,过些日子你大哥和三哥要回来了。”
“真的?”玫果欢喜的差点跳了起来,但这喜悦仅仅是一瞬而过,收起笑,“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哥和三哥怎么会同时回来?”
在她记忆中玫家人几乎没能聚齐过,总有人要留守边界,就算回来,也是一个一个的回来,而不会同时。
“没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聚聚了,该聚聚了。”镇南王故做一脸的轻松,拍拍女儿的脸,“我该上朝了。”
玫果目送父亲上了马,心里的阴影怎么也丢不开,侧脸对身边的下人道:“帮我备车。”
刚上了车,帘子还没放下,医坊的小厮骑了马赶来,拦在车前,“郡主……”
玫果陡然一惊,掀开车帘,“出了什么事?”
小厮喘了口气,“有一个女病患到医坊求诊,要郡主把脉。”
“肖恩呢?”玫果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一惊一诈的。
“他在医坊呢,可是那个女病患不让肖大哥把脉,非要郡主您去。肖大夫说您不在,她就不走了。”
“哦?还有这么怪的病人?我去看看。”玫果要车夫调了车头,去了医坊。
进了医坊,看见桌案前坐着的苗条身影,心里顿时不喜,但进了医坊都是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