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踢掉树稍上的雪,仍如在配毒室那样,将玫果揽在怀中依树杆坐下,在她耳边低声道:“等冥红处理好那些人,我就送你下去。”
玫果转过身,面向着她,在树杆上,她也不敢乱动,于是二人靠得很近,近得能让他感到她的呼吸。
他定定的看着她清秀绝雅的小脸,清澈的眼眸里,并没因为刚才的惊险而露出畏缩的神色,反而闪动着与外表的顽皮文秀不同的倔强。
她看向他的时候,没有他在别的人眼里所看到的那种残忍和占有欲。自从四年多前她醒来,她就没再象以前一样对着他就象是对着自己捆绑住的野兽,想要训服,想要他顺服。
而是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会对他瞪眼,会跟他吵架,会对他翻着白眼冷嘲热讽,也会难为情,会对他笑……
她明知道他是一个杀手,却并不害怕他,也不让他去杀任何人,反而借夜豹之手,解救出自己的族人,如此大的恩惠,她却半字不提。
她所有的表现都是跟他的举动有关,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杀人的机器。
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幽香,他心神有些恍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一直这么凝视着她,无法将视线转开。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慢慢滋长,如同春天的嫩芽。
玫果拉下他脸上的面纱,扬了扬眉,“木头,果然是你,你怎么会来?”如果不是他,这时她该走在黄泉的路上吧。
一声‘木头’陡然暖了他的心,让他想起她说过的话,他的吻太冷,让她难受,她宁肯去亲一块木头,也不愿亲他。
脸上烫了起来,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白的唇瓣上,原来她刚才连唇都吓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
玫果白了他一眼,“拿把剑比你脖子上,看你害怕不?”
他竟难得的笑了笑,玫果顿时失了神,他的笑竟然会是这样,竟能象这寒冬的暖阳。
“我不怕的,小时候,经常都有剑会指向我的喉咙。”五年的黑塔厮杀生活,早让他闻习惯了死亡的气息。
玫果的心猛的收紧,心疼的呼吸一窒,冰凉的小手,抚上他削瘦的面颊,“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生活。”
他本能的想避开她的手,只是略略偏了偏头就停下了,任她的手捂上自己的脸。
伸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握住,从脸颊上拿下来,凝视着她的眼,慢慢向她靠近。
玫果愣愣的看着咫前的俊颜慢慢放大,紧张的吸气多,出气少,直到他微凉的唇试探的轻轻贴上她的唇,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满脑子的星星。
“冷吗?”他睁着眼,看着她惊鄂的眼。
玫果轻摇了摇头,不明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冷不冷。
他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喜悦,又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问,“冷吗?”
玫果这才想起以前对他说过的话,耳根子瞬间转红,辣的烫,“有刺客会发现我们的。”
“没事,有我。”他俊美的眼眸染上一层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炙热,加重对她唇瓣的贴覆,生涉的吮吸,轻咬。
刹那间,玫果忘了呼吸,也忘了他们身处险境,脑海中只是反复的问着,他为什么要这样,挣扎着离开他的吻,胸口因慌乱而剧烈起伏,喘息着,“你不必这样。”
他静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等着她说下去。
“我没有想占有你的意思,你不必这样。”
“我知道,虽然你救了我的族人,但刚才……这……”他停了停,想着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与我的族人无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