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知他不能下床,也不怕他,揭开毡帘,进了屋,靠在门口,笑呤呤的看着半依在地榻上的人。
离洛脸上微红,别开脸不敢看她,虽然贴了妥协书在门口,这张脸可并不好看,臭得要命。
玫果也不急,就站在门口打量他,以前对他印象不好,加上二人每次碰面,都是吹胡子瞪眼的争得面红耳赤,从来没认真看过他。这两天与村民们接触多了,他们又对她很是尊敬,有问必答,只是涉及到一些不便让外人知道的事,才明说不方便回答,但玫果却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块地,可以让村民安居的地皮,卖身给弈园是为了地皮,自他哥哥因这怪蛇而死,而他也未能除去怪蛇,再算从她打听来的消息,按他与子阳接触的时间算来,正是那个时候,那么与子阳之间的关系也不难猜测了,说到头还是为了地,想另寻一块可以移居的地。
得知这些后,对他的厌恶之心也就去的差不多了,不管喜欢不喜欢他这样事事与她作对的行为,但起码对他少了些心结。
这时再看他,感觉与过去又有所不同了。
他长得实在不赖,眉目秀清,眼角细长,随便一笑,眼角就往上飞,虽然不象佩衿那样媚入骨子,却是眼带桃花,现在黑着脸,反而有几分酷劲,头上一半的头发束在头项,用约一寸来宽的紫色织紫金暗花的缎带缠紧,再辫成辫子,中间一溜的缀着几粒浑圆的珍珠,其余的散发随意的散着,张扬却不让人反感。个子也不象院子里另外的那些人那么高,但十分均匀适中。
玫果突然有种想法,他的风格很象她在前这个世界之前在网上看到日本第一牛郎那个调调。
离洛在她这样肆无忌惮的上上下下看个够本的注视下,终于忍不住,“看够没有?一个姑娘,也不知害臊。”
玫果‘哧’的一声笑,她尚未大婚,虽然已有几个夫侍,但仍然还是姑娘打扮,“这没穿衣服都看过了,穿了衣服还怕人家看不成?”
离洛俊脸即时如涂猪血,“天下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女人。”
“还有?你意思是说除了我,还有女人这样对你?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居然与我是同道中人,真该见见。”玫果笑看着他,到要看看他怎么说。
不料刹时间,他脸上红晕褪去,一张脸惨白无色,瞪向她的眸子如噬血一般,“滚,滚出去。”抄起枕头向她掷了过来。
玫果轻轻松松接下枕头,发现他并没用上内力,自然无害她之心,只是对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扬了扬手中的妥协书,“看来,你不可信,还是该用些迷香才对。”
离洛闭上眼,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睁开眼,神情比刚才黯然了许多,哑着声音,“不必用迷香,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
玫果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我能信你呢?”
他不看她,只看着地面,“可以,我失信于人一次,再也不有第二次。”
“人家都说有一次,便有二次。”玫果站在原地靠着门框抱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