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玫果的夫侍,与她一同出入王府,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玫果这次出逃,正巧遇上太后要玫果进宫,镇南王叫勇之去弈园接她。末凡见瞒不过去,也只得如实相告,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传到镇南王耳中,不过对于女儿出走一事,镇南王丝毫不觉得意外,这样的事在她醒来后是逢三岔王就要出一回的,到是害他又绞尽脑汁才将太后糊弄过去,很伤神。
于是玫果一众浩浩荡荡的回了府,结果她还没能进自己的寝院便被请上了老爹书房的太师椅上。
至于慕秋,冥红,佩衿三人到是寻人有功,成了大大的功臣,被镇南王狠狠的夸奖了一番,到得最后受罚的只有玫果一人。
玫果站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爹在面前转来转去的念叨,头痛不堪,只怕没一个把时辰,这经是念不完的,现在只求谁能说几句好话,把她解救下来。
望向坐了一排的三个夫侍,心生怨念,父亲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竟当着他们的面把她拧上了太师椅。
冥红反正以前就见过,倒也罢了,不过他是陪着自己站过太师椅的,也不会笑话自己,可是另外这两个……这以后的威信可荡然无存了……
苦着脸望向对面坐了一排的那三个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玩手指的玩手指,就是没一个人看她,看样子也没有帮她说话的打算,反而为她被罚而窃喜。
玫果暗呸了一口,这关键时候就全不是自己人了,如今指望的也只有哥哥逸之,望向门口,空得只有阵阵风吹落枝头的雪,看样子三哥也是指望不上了。
靠人不如靠已,干脆装腿软……
膝盖刚弯了弯,镇南王手中的黄金棍敲了敲她的膝盖,“你现在跑路的本事是越练越好了,想必再多走些路,这腿也不会发软。”
玫果叹了口气,只得又重新站直,要不装困乏吧,坐了这么外的马车,困乏也是人之常情嘛。
刚抬了抬手,老爹的黄金棍又上来了,敲了敲她的手腕,“你回来的路上,听说足足乘了几日的马车……”
玫果马上连连点头,喜上眉梢,爹爹总算知道心疼她的,想来这下一步就该让她回屋休息了……
“这一路上想必睡得过多了,即便是你回了屋也睡不着的,不如借着精神好,好好反省反省!”镇南王手中的黄金棍一下一下的敲着她椅子扶手。
“哈……”玫果郁闷得张大了眼,半天收不回来,直到确认自己没听错爹爹的话,才望天长叹,再次将垂下头时,正好对上那三张强忍着笑的俊脸,狠狠的刮了他们三人一眼,不帮她也就罢了,还在这儿看戏。
偏这三人这时存着共同的一个想法,他们这夫人年幼顽皮,偏他们拿她毫无办法,难得镇南王出面收拾她一次,他们也乐得借此机会让她吃些苦头,以后也好有所收敛。
所以个个看着她纳闷的样子,并没打算帮她开脱,再加上镇南王这别出心裁的教育方法更让他们耳目一新,深深体会到,有其父必有其女之说,有这样的活宝父亲,他们的夫人又如何能不顽劣捣蛋。
与其说镇再王在教女,倒不如说玫果现在的顽劣性子就是被他这么教导出来的。
镇南王抬头看着女儿的可怜瓜瓜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难道这一路上,你不曾睡过?”
玫果扬眉,挤了些笑出来,“爹爹英明……”后面正想说,居然知道我没睡。
镇南王撇头看向身后三人,“回来路上,你们谁与她同车?”
三人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互看了一眼,慕秋起身道:“慕秋与郡主同车。”
镇南王手中黄金棍指指玫果,“她有睡过吗?”
慕秋抬头看了看玫果,玫果一个劲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说,没睡过。慕秋转开头不看她,直言道:“有睡过。”他这么说,一来是因为他本就从不说谎,即使是玫果再怎么求他,谎话也说不出口。二来看镇南王神情便知,根本不会相信玫果没睡过一说,如果自己当真说了谎,不过是让镇南王更加恼怒,到头来,受罚更重的反而是玫果。
玫果在镇南王身后,冲着慕秋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木头就是木头,说个小谎有什么大不了的?
镇南王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慕秋的肩膀,虽然他近年来少到弈园,但玫果这几个夫侍哪个不是儿时便进了院子的,特别是玫果昏睡的那些日子,没少和他们接触,他们的人品并非不了解,心里也明白这些全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否则以他这暴烈的性子,又且能当真容得下他们留在玫果身边?
重新转过身,看向刚收了怪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的女儿。
玫果见爹爹看她,突然裂嘴笑了笑,笑完就翻白眼,干脆装昏倒算了……
镇南王摇头苦笑,自己的确是教女无方,当着她从夫侍的面也不便过于的让她难堪,再说皇上约了他和逸之进宫下棋,说是加上弈风,四人大战几局,也没时间与她瞎耗,假意严肃的又说了几句教,才转了口风,“看在你为村民除害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在罚玫果之前,他已向佩衿等人问明了情况,佩衿虽没说离洛之事,但将她杀怪蛇,为村民化去水中毒质之事,大致说了说,以便让镇南王少怪罪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