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卧室,一张陈旧的木架床靠墙摆着。
屋子里灯光幽暗,气氛怪异。
秦香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定定地望向屋顶。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赤裸着身子,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一边使劲拱动着身体,一边发出沉重的喘息。
秦香表情木然,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目光空洞,毫无反应,如同一具僵尸。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结束这场噩梦。
不知不觉间,一滴清亮的泪珠,沿着她眼角滚落下来。
半个小时后,秃顶男人如同一辆突然熄火的汽车,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终于趴在秦香的肚皮上,再也不动了。
秦香如同噩梦方醒,厌恶地将他推开。男人咕噜一声,死猪般滚到一边。
秦香从床上爬起,抖索着穿好衣服,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走到男人身边,伸出一只手说:“给我!”
男人赤裸着身体,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瞄了她一眼,明知故问地道:“什么东西?”
秦香说:“你用手机拍摄的视频呀。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做完你就把东西交给我,让我亲手删掉的。”
男人坐起身,嘿嘿一笑说:“你以为真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告诉你,东西我是绝不会让你删掉的。我要你永远受我的控制,哪怕是你跟那小子结婚了,也休想离开我,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要保证随叫随到。”
秦香急得差点哭起来,咬牙骂道:“你、你无耻……”伸手就要去拿他放在座垫上的手机。
男人眼疾手快,跑过去抢先把手机拿在了自己手里。
“快给我!”秦香脸色苍白,心有不甘,突然扑上前去,要抢男人的手机。
男人冷笑一声,双手将她用力一推。
秦香“啊”的一声,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似乎受了伤,竟再也爬不起来。
男人见她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一下,心里有些发慌,自语道:“不会吧,这么轻轻一推,难道就摔死了吗?”
犹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正要仔细察看,一直把手放在提包中的秦香,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男人尚未反应过来,锋利的匕首已刺入他胸口。
男人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光着身子倒下,再也不动了。
秦香从地上爬起,从他手里夺过手机,取下里面的储存卡,装进自己的手机,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发现其中有一段手机拍摄的视频,打开一看,镜头里有一个醉汉般的男人将一名少女按倒在床上……
那男人,正是这名秃顶男子,那女孩儿正是秦香。
秦香用颤抖的手指删掉了这段视频,再把储存卡装回男人的手机,在他手机里搜索一遍,找不到视频的复制文件,这才放心。
秦香把手机塞回男人手中,拉开卧室拉门,正要离开,回头看见男人的鲜血染红了半张棉被,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查看自己身上,还好,没有溅到一点血迹。
她回头走到男人身边,拔掉插在男人身上的匕首,用一张报纸擦干血迹,装进提包,然后又把自己可能会在卧室里留下痕迹的地方通通擦拭一遍,确认万无一失,才离开卧室,下楼而去。
这个被杀的秃顶男人,名叫秦加福,是青阳市好再来时装屋的老板,也是秦香的继父。
秦香出生在乡下,在她上高中的那一年,父亲因车祸去世,母亲陈细娟身体羸弱,没有工作,无法独自带着秦香生活下去,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30岁还没有结婚的秦加福。
秦加福在青阳市经营一家服装店,专卖一些低档廉价的服装,生意颇为红火,经济也算宽裕。
他之所以30岁还没结婚,是因为有酗酒的毛病,让女人对他敬而远之。
婚后不久,陈细娟得了一场大病,身体变得更加虚弱,渐渐的,竟再也无法在深夜里应付丈夫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一个雨夜,正读高中二年级的秦香正在自己房间里温习功课,秦加福突然满身酒气闯进来,一把抱住她,扯开她的衣襟,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又亲又啃。
秦香吓坏了,大叫:“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