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家贼难防,不知大小姐可有什么高见?”
“我?呵呵……吕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对破案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大宅门里这种事其实也不是很新鲜,有时候为了争宠啊,为了权利啊,呵呵,吕公子应该是最明白的才是。”
闻言,吕崇熊沉默了一瞬,刚开始,他也是第一反应就是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做的,毕竟毁了那个女人的容貌是争宠的最好手段,父亲之所以喜欢她,除了当初得不到的那点念想在,便是冲着卢雪莲的那张脸,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男人对此最是没有抵抗力,母亲为此也是嫉恨的要命,背地里更是发狠说了好几回想要毁了那张勾人害人的脸,可是他后来去问过母亲,母亲坚决否认了,父亲也是怀疑母亲的,只是母亲指天发誓不是她所为,最后查了查去,矛头终于指向了行宫。
指向了行宫,便是指向了她和他们!尤其是后来让医生诊断之后,就更加确信了,也只有谢三少研制出来的毒药,谁也解不了,他倒是也无所谓,反正那个女人容貌毁了,对他没有一点的损失,只是父亲好像很暴怒,母亲在幸灾乐祸了一阵后,也开始担忧,担忧会有人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她下毒,以至于现在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而卢雪莲则彻底疯魔了。
这一招对付一个仅剩下色的女人该是何其精准的打击和报复!没有了色,父亲就算是一时的心疼怜惜也持续了不了几天,谁能面对那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还能动心动情?
“大小姐应该比我还明白吧!”半响,他幽幽的吐出一句,意味深长。
姜云朵却似不懂,“我?呵呵……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明白你们吕家的事,这要是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的手伸的有多么长呢?或者小瞧了你们吕家,如此治下不严,传出去也不好听吧?吕公子说是不是?”
吕崇熊冷笑一声,“我们吕家最近还真是治下不严,一个姨娘跑了,一个被下毒毁容,还真是要查查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大小姐的母亲一回来,就这么多的不消停。”
闻言,姜云朵也冷笑,“吕公子说这话可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我母亲回来只是为了我的婚事,与你们吕家好像扯不上一点的关系吧?而且……有件事还一直没有找吕公子求证,我母亲刚刚回岛的时候,可是受到了某些媒体记者热情的围堵,私下还有人对我的属下动了手,后来抓住的凶手审问,可是说受你们吕家指使的,这事我一直都不太愿意相信,不过今天,倒是想要吕公子给个合理的解释了。”
吕崇熊面色一白,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这个么,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吕家,大小姐切莫要当真才好。”
“呵呵……真不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吕崇熊想要离开时,看到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吕琉璃,忽然问了一句,“我弟弟住在您那里还好吧?”
吕琉璃身子微僵,脸上温暖的笑凝在了脸上,姜云朵冲着他招招手,等他走过来,亲昵的握住他的手,笑着道,“很好,我很喜欢琉璃,见到你父亲代为谢过了,感激他送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给我。”
“云朵……”吕琉璃动容的喃喃了一声,恨不得此刻把她抱在怀里,他住在中元宫里一直是没有太多自信的,尤其是那些人里,只有自己的家族不和,他其实是愧疚而自卑的,甚至有时候觉得抬不起头来,然而此刻,他们周围虽然没有很多人,可是相信该听到的话还是会听到,她说喜欢他,很喜欢……
“嗯?”姜云朵看着他,眼眸温柔醉人。
“我,我也好喜欢你。”本来他想说谢谢,可觉得那样的三个字实在太轻太轻,话到嘴边便成了这样的几个,缠绵而荡漾,撩人心神。
姜云朵心里软了软,看他的眼神更加醉人,两人痴痴凝望,画面十分美好。
吕崇熊惊住了,看看自己的弟弟,再看看还站在边上的卫大少,慢慢的看其他的那几只男人也围拢过来,貌似要争宠,那样的画面,他一时不能承受,满面被刺激到的痛苦模样离开了。
见状,卫大少终于开口,“行了,人已经走了。”
这酸溜溜的提醒,以为不言而喻,就是两人这肉麻的又是表白又是深情对望的戏码可以结束了,当他是死的啊!
吕琉璃闻言,回神,俊颜微红,却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姜云朵也没有挣扎,轻咳了一声,“那个,碍眼的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该看看准新郎新娘去了。”
卫大少点点头,一众人去了正厅,只是还没有见到准新郎新娘呢,向家便派了人来请,说是向家长老有请。
请的人除了姜云朵和向骥,还有卫大少,一开始姜云朵不解,后来见到向家的老夫人,便懂了,向老夫人生的与卫大少有些相似,原来竟是卫大少父亲的姑姑。
当年向家和卫家的上一代是亲家,这倒是让姜云朵意外,向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向老夫人看起来精神倒是还不错,等到几人过来,她的视线便一直盯着卫大少看,看完他又看向向骥,两人的身形都有些僵硬。
姜云朵走在两人中间,在长辈面前没有没有表现的过于亲密,不过一直保持着共进退的距离,让人毫不怀疑他们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见面是在书房里,向家重武轻文,所以书房大体就是个摆设,布置的很简单,除了向家老夫人和向成钢,华叔也早已坐在那里,一边还有卫家的家主卫家和,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人,向成钢的弟弟向成玉!
也就是向骥的亲生父亲!
向成玉的眼神一直落在向骥身上,那眼神是复杂的,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曾经的那些年少轻狂,那些欺骗和阴谋,那些因此带来的失败和羞辱,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刻意忘却,然而现在却不由的都再次想起。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和压抑,姜云朵不卑不亢的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见了礼,便有人搬了尊贵的椅子来,放在了向长钢的一侧,卫大少和向骥刚想要跟过去,华叔便站起来道,“你俩也跟老夫人见个礼,既然到了这里,你们便暂时不是大小姐的人,也不是乾宫的大少和堂主,而是向家的一个小辈,见了长辈,哪有不见礼的?”
闻言,两人的神情都绷的有些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卫大少天生的威严不容侵犯,而向骥则看起来冷酷无情,似是没有什么可以令其动摇。
华叔心里就叹息一声,看向高位上的向老夫人,向家老夫人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眉眼有着卫家人的冷肃端凝,也沾染了向家的英气,看上去十分有气势魄力,她先看向卫大少,“你便是家宁的儿子?”
卫家宁是卫大少的父亲,闻言,卫大少面色微寒,沉声道,“是!”
向老夫人点点头,“嗯,和家宁很像,长相随了你母亲,可这体格脾性却是与你父亲一模一样。不愧是卫家的人。”
卫家和在一边附和道,“姑姑说的是,不过伯庸比之大哥当年还要胜上几分。”
闻言,卫大少却不领情的冷哼一声,“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岂不是也会如父亲当年一样被人暗害了?”
这话一出,书房里的气氛便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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