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他从容进去,迎着含珠惧怕的目光侧耳倾听,等了十几息的功夫,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他笑着将照亮的宝贝放到桌子上,蹲下去,柔声对含珠道:“含珠果然机智,可惜没人听到,这下你要怎么办?”
含珠此时连支撑自己坐起来都办不到,瑟瑟发抖躺在地上,哭得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沈泽瞧着心疼极了,俯身将美人抱到床上,照亮的珠子也放到她一旁。他没有急着动手动脚,而是坐在床边,一边帮含珠擦泪一边轻声哄道:“你别哭,我迷晕了外面的丫鬟,特意留你清醒,就是为了跟你说明白。”
含珠闭着眼睛,连偏头躲他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哭。
她可怜巴巴的,沈泽无奈苦笑:“你说你,夜里不躺在床上睡觉,去窗前做什么?你要离得远一些,不至于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别哭,听我说。”
沈泽收回手,好声跟她商量,“含珠,我倾慕你的美貌,故使出这等下作手段,不过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欢你,也舍不得伤你心,只要你乖乖从了我,明日我就只判张叔一家逼亲之罪,一人打二十板子,在牢里关三个月便放他们回乡下过日子去,然后你跟凝珠搬到县衙。我喜欢你,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你安心跟着我,替我生儿育女,等凝珠长大了,我给她挑个好女婿。你若是宁死不从……”
看着含珠渐渐泛红的仍旧带着豆蔻少女稚嫩的芙蓉面,沈泽声音陡然变冷,“那么你死后,我会继续养着你妹妹,收她为禁脔顶替你,张叔一家更会落得谋害你父亲的罪名,秋后问斩。”
沈泽知道她听明白了,邪笑道:“含珠若是依然想死,你就一动不动,我看着你死,等你死了,我再去找你妹妹,她一个八岁的孩子,肯定比你好哄。”
对女人直接用强有什么意思?沈泽从来不屑那样,他喜欢一点点教她,将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教得乖顺懂事,主动讨好他。
含珠眼泪越来越多,却不得不委曲求全,在沈泽沙哑的催促里,听他的话。
心知火候已到,沈泽飞快松了她手。
程钰就趁他背对屏风那一瞬,鬼魅般贴了过去,锋利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
沈泽腰带还没松完,骤然被袭,惊得浑身一抖,之前威风的地方立即蔫了下去。
他不敢扭头,对着床里侧颤声问:“好汉饶命,你要钱要人,我都给你……”
程钰瞥向床上粉面桃腮如海棠欲开的姑娘,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边哭边用那双水蒙蒙的眸子感激地看着他,泪光颤颤,可怜又动人。程钰别开眼,迅速放下纱帐,胁迫沈泽转身,“先把解药给她。”
沈泽不傻,料到刺客跟江家姐妹是同伙的,而且应该不敢杀他,理智渐渐回归,尽量平静地道:“不瞒公子,我这番过来是为了欺她,怎么会准备解药?公子放心,那药药效不烈,喝杯凉茶,用不上半个时辰也就散了。”
程钰扣住他肩将他抵在墙壁上,刀刃对着他脊背扎进一寸:“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