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用帕子擦了嘴角,笑着哄道:“那阿洵现在就过去看吧,乌龟也爱吃核桃糕,让陈朔四喜陪你去喂它。表哥有话要与姐姐说,一会儿再过去找你。”
阿洵人小好糊弄,拿着两块儿核桃糕就往外走,含珠没料到程钰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打发人,怕单独相处程钰不老实,起身就要追出去,被程钰低声喊住,“表妹,这核桃糕与我以前吃的味道不大相同,你是怎么做的?”
含珠看看站在门口回头看他们的阿洵,怕小家伙误会,不得不回答程钰。
阿洵心急去看乌龟,没听姐姐与表哥说话,牵着四喜走了,陈朔紧跟在后头。
几乎他们才没了影,程钰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含珠。含珠心里发慌,情不自禁往别处躲,被程钰迅速逼近,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含珠大惊,扭头看他左臂,“你的伤……”
“你乖乖别动,我就不会撕疼。”程钰声音清冷,眼里有不满和威胁。
他不爱惜自己,拿他的身体威胁她,含珠偏偏没法置之不顾,也别开眼威胁道,“你,你若欺负人,我以后真的不来了。”
程钰冷笑。她心够狠,二十多天不来看他,他催她才肯来,今日谢氏暗讽两句她就气得不想理他,程钰很清楚,就算他规规矩矩,她回侯府后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那他何必怕她?
冷着脸进了外间,还想往内室走,她抓紧他衣襟不愿意,程钰不勉强,在门口将她放了下去,没等她站稳便圈住她腰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去亲。
她怎么这么狠,喂了他一口蜜跟着饿上他二十多天,他一天天盼着她来,从早上盼到日落,从心热如火盼到心凉失望,一会儿担心她是不是被楚倾发现了端倪,一会儿担心她是不是又后悔了,一颗心像是被人扔在锅里煮,煮热了再丢进冰雪里。
简直比没说开时还煎熬。
她挣扎,不敢推他左臂只推右边,程钰便用右手攥住她双手。她身子使劲儿,还想将他掀开,程钰铁板一样锢她在门板上,那力道险些将她挤扁。等她彻底使不上劲儿了,认了命了,程钰也专心尝她的好。她哭,他就去亲她眼泪,她抽抽搭搭求他放开,他再堵住她嘴,只把狂风换成细雨,无声安抚。
哄得她浑身放松下来,程钰才慢慢松开她手。
“喜欢吗?”他抵着她额头,气息不稳。
含珠脑海里晕乎乎的,本能地摇头,不想承认,他不满意,又亲了上来。
含珠渐渐站立不住,全靠他稳稳提着才没有倒下去,他退开,她睁开雾蒙蒙的眼看去,怯怯又娇娇,他喜欢得不行,幽幽目光落到了她耳朵上。
“别……”含珠察觉他意图,猛地埋到他怀里,抱着他哀求,“别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