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刻钟,程钰握住她手将她拉到里面。书架之间一人走过还算宽敞,两人就显得挤了,一下子挨得这么近,含珠好像突然不会走路了,他扶着她肩膀让她靠在书架上,她就乖乖靠了,他贴过来,与她面对面,含珠紧张地红了脸,扭头道:“王府那边,没事吧?”
她又美又香,程钰看不到想,看到了更想,不敢太过唐突,只先握住她手放在胸口,“没事,他想把顾澜许给我,最终弄巧成拙,定王收了顾澜为妾,你以后可以放心了,顾澜困在定王府,生死都是定王一句话的事,顾衡绝不敢暴露你的身份的。”
含珠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知道顾衡轻易不敢鱼死网破,但听到这话,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彻底不怕了,就是不太明白顾澜怎么会成了定王的妾室。
程钰简单解释了一遍,含珠听了,心里有点复杂,顾澜那人,脾气坏一些,但清清白白的姑娘落得这种下场……
“跟你们姐妹的安危相比,别说只是耽误她的一辈子,就是要她的命,我也毫不手软。”程钰低下头,看着她眼睛教她,“含珠,想在京城活得好好的,不能太善良,你若觉得她可怜,想想你父亲。”
什么叫一家人?那就是荣辱与共祸福同享。顾澜沾了兄长的光进京享受富贵,那她兄长招惹了仇家,她也别想撇干净。
含珠垂眸,神色黯淡下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钻牛角尖的。”顾澜可怜,那父亲岂不是更无辜?就因为顾家想要挑门更好的婚事,一气之下……
这都是命,谁也无法提前料到,她与妹妹还活在崖边上,一步走错就会掉下去,哪有闲心同情旁人?
她情绪低落,程钰心疼,捏了捏她手道:“那你笑一个给我看,我就信你不会犯傻的话。”
他没正经,含珠又羞又恼,忍不住想要往回收手,这一躲却坏了事,就像是猛兽猎捕兔子,兔子乖乖的一动不动,猛兽还会与她对峙片刻,她一动,猛兽便会马上扑过去,彻底将猎物变成掌中之物。
程钰就是那只猛兽,本就在忍着,她还想躲,他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思念,一把勾住她腰带向怀里,看准她唇压了下去。
她是他的姑娘,他却只能求楚渊搭桥见她,只能在楚渊的书房与她说话,还限制只能说一刻钟。想到楚渊也觊觎含珠,或许就在外面等着时间一到就来分开他们,程钰心头就冒火,恨不得马上就娶她回家。
“含珠……”他无声地唤她,手臂越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