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兄长过来?”葛乘风纳闷地问,“我告诉你啊,我最多再在这儿待半个月,没时间陪你磨蹭。”瞪了程钰一眼,自己倒茶喝。
程钰今日过来也是要与他商量此事的,走到葛乘风身前行礼道:“先生,晚辈有一事相求……”
还没说完,对面一口水喷了过来,程钰敏捷地避到一旁,看着那口茶水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葛乘风呛水后咳个不停,气得丢下茶碗站了起来,左手捂胸,右手指着程钰骂,“又求我,你有完没完?看我孤身一人老头一个好欺负是不是?我警告你,我身上藏了毒,信不信我马上要了你的命?我告诉你,老子不怕死,你家里可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媳妇!”
老人激动成这样,程钰苦笑,及时解释道:“先生别误会,我说的就是家兄的事。晚辈仔细想过了,这种隐疾,就算能康复,晚辈也不想让家兄知道,相信他也不会乐意让我知晓他的隐私,故想请先生演出戏。咱们只当不认识,我想办法让兄长相信您是神医,他着急子嗣,肯定会请您替家嫂检查身子,届时先生便可随机应变了。”
原来如此,葛乘风气顺了,下一刻又瞪起了眼睛,“什么叫让他相信我是神医?难道我不是?”
确实是神医,但没有一点神医的样子,总为一些小事计较,程钰额头发疼,偏还有求于他,只得耐着性子哄道:“先生当然是神医,只是家兄不知自己身体有疾,无病不求医,怕是也不知葛家医术冠绝天下。不像晚辈,自年少时候便盼着能遇到先生,所以那晚听说先生姓氏,马上就想到了杏林世家里鼎鼎大名的葛家。”
这奉承话说得好听,葛乘风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嘴上却冷哼道:“你少来这套,看在我之前答应你的份上,我陪你做次戏。你兄长上钩我就给他看病,他不上钩,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再陪你折腾下去!”
程钰连连应是。
葛乘风哼了哼,又甩出一张药材单子让他去买,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钰将单子交给陈朔,低声交待他几句,骑马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