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清楚为何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想到她曾经与顾衡有过婚约,她心里曾经憧憬过嫁给顾衡,想到明日她就要见到顾衡了,她可能也为此回忆了在杭州与顾衡相处的他不曾了解的过去,程钰胸口就闷。
含珠错愕地睁开眼睛。
她水润的杏眼太美,似装了江南雾蒙蒙的烟雨,程钰情不自禁又亲了亲她,“别哄我,跟我说实话。”
他目光温柔,带了他不自觉的期待,含珠轻轻笑了,软软道:“嫁给你好。”
“为什么?”程钰其实料到了她会这样说,他就是……想听她夸他的好,夸他胜过顾衡颇多。
“因为嫁了你,我才会有元哥儿啊。”含珠忍笑,温柔认真地回他,“元哥儿那么好,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又漂亮又可爱,我可舍不得他。”故意不说他想听的,叫他故意问这种问题。
程钰愣住,眼睛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含珠识趣地闭上嘴,可还是迟了,因为她感受到了男人特殊的怒气,如雨后春笋,茁壮挺拔。
“既然那么喜欢元哥儿,那就再生一个像元哥儿的儿子。”程钰白打了一番算盘,她又笑得那么坏,程钰恼羞成怒,三两下就剥了她的睡衣,让她尝尝得罪丈夫的后果。
静谧的夏夜,架子床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
今晚该四喜守夜,睡梦里好像听到了夫人的惊叫,她揉揉眼睛,还没翻身,就听里面夫人急切又小声地哀求世子轻点,别惊动她……四喜苦笑,趁动静还没真正大起来,将被子扯到头上,一边耳朵紧紧抵着枕头,另一边用手捂住。
就这样,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娇求传了出来。
四喜无奈地叹口气,今晚又睡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