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话跟你说,你先穿好衣裳。”谢氏低声道。
暖荷心中困惑,瞅瞅内室,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站在谢氏身前,刚想揣度她神色,谢氏淡然道:“他死了,我亲手杀的。”
暖荷惊骇地捂住嘴,盯着面前熟悉的女人,对方平平静静,暖荷竟然无法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抱着一丝希望,她踉踉跄跄地朝内室赶了过去,进去没多久就又退了出来,跪在谢氏面前失声痛哭,“您怎么这么傻啊,您自己报复了痛快了,怎么不为姑娘想想,不为腹中的小少爷想想啊……”
谢氏看着她哭,等暖荷渐渐平复下来,她才低声道:“今日我送了一个首饰匣子给姑娘,最底下有夹层,里面藏了两封信,等姑娘来了,你记得告诉她,但此事除了姑娘与你我,不得再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吗?”
暖荷怔住,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王妃怎么不自己说?”
谢氏笑了笑,望向屋顶道:“钧哥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待了那么久,他肯定想娘了,我今晚就下去陪他。”
“王妃……”暖荷眼泪不断,泣不成声。
谢氏自顾自交待她,“……旁人问起,你就说王爷为了救我才没能逃出来……可能会有人抓你过去审问,你多半会吃些苦头……”
“奴婢不怕!”暖荷伏在谢氏腿上,哭着道,“奴婢生是王妃的人,死是您的鬼,等奴婢办妥了您吩咐的事,马上就下去陪您,到了那边奴婢继续伺候您!”
谢氏闭上眼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云阳侯府,富贵才跑到上房门口,楚倾已经听到动静披上外袍赶了出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