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带有“二”这个特征的物种总是心性相通,不管是人,还是兽。
刘全同志居然解读出了小虎的心意:“它是在说,不要夸我了,我会害羞的吗?”
金蓝。
这边两人一虎还兀自说得欢,却见转角处黑影一闪。
金蓝到底警觉性高,两臂一边儿一个,抓住刘全跟小老虎就往地上伏去,悄悄透过马厩缝隙朝外瞧。
只见来人一身灰布粗衣打扮,个头不高,农憨模样。
巡夜的士兵喊话过来:“老张头,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老张头笑道:“军爷,这不是白日里马儿出了那般状况,小人这心里头实在是不放心哪。我这怎么睡都不踏实,想想还是来看看这些马吧。别到时候战场上误了军爷们的大事儿。”声音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让人更觉老实可靠。
那士兵听了,夸道:“你倒是个认真干活儿的。那这边你看着点儿,哥儿几个去别的地方了。”
老张头点头答是。
举着火把的队伍渐行渐远。
那看马人老张头抬起低伏的脑袋,转脸,憨态尽敛,精光迸射。
金蓝眯眼:果然如此!
老张头稳步走近马厩,迅速打开各个马栏门,解开缰绳,赶着马儿就全出到外头去。
刘全用嘴型问:“他要做什么?”
金蓝皱眉没答话,只盯着那人下一步行动。
只见他伸手入袖,摸出一只皮筏哨子,入唇就吹了起来。
“嘶嘶”的声音,很是细微,仿佛与耳膜产生共鸣般,叫人心绪慢慢激荡,难以平静。
人尚且如此,何况马匹?
金蓝瞬间明了,白日里那棕马应该开始就是受这声音的影响才发狂乱奔的吧?
那人继续吹哨,马儿们鼻息渐重,甩着脑袋,蹬着蹄子,越来越是焦躁。
哨音急转,马儿们终于忍受不了了,撒蹄就四处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