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多多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走出门外,突然想起来:这里就是她的房间啊!哎呦喂,这两人,太无耻了,这是反客为主啊!
顿时理也直了,气也壮了,雄赳赳气昂昂得就往里跨进去:“喂!要走也是你们走。”
话未说完,一股冷风就迎面袭来,灌了她一嗓子,直接把她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再抬头,元魍已经无声无息得站在了她跟前:“别吵,金蓝睡着了。”音贝接近于零,若不是玉多多能看懂他的嘴型,她真心觉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玉多多挑了挑眉:“怎?”在元魍那如狼似虎的注目下,她硬是把声音调到了跟元魍同样的频率,搞得跟地下党秘密接头似的,“怎么那么快就睡着了?”这前后也没几秒钟的工夫啊。
元魍没答话,直接把玉多多拎到墙角:“把诸葛家的大致情形告诉我。”
玉多多讶异:“你们不会真的准备夺诸葛家的大权去吧?”就凭这几人,这是要有多想不开,才会想到这出啊?
元魍面无表情:“只要金蓝想,就算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多多喃喃:“您这脑袋被门夹了肯定不止一次。”
元魍道:“金蓝肯定要帮小才找他家里人。既然小才是诸葛家的人,送他上当家的位置,以后金蓝在临州,也算多一个保护伞。而且,不送他上去,金蓝以后还要想法子护着他,又要劳心劳力,不如一次性解决掉。”要知道,临州是诸葛家的大本营啊。
玉多多听出了问题:“金蓝在临州,那你呢?”这两个人,不是一个锅子一个盖,锅不离盖盖不离锅吗?怎么现在这话说得,颇有种托孤的感觉?
元魍反问:“你跟着我们,不是想要我带你去看宁古城秘宝吗?”
玉多多想了想,也对。如果他们都待在临州,那她的宁古城秘宝之旅就很难成行了啊。
但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她想不明白。
元魍又催:“赶紧,诸葛家的情况。”
玉多多拍拍他的肩膀:“哎哟,小子,你现在是有求于人啊,态度要好点,懂否?先把金蓝赢过去的银子交出来,孝敬一下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说。”
元魍阴森森得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其实,最近我的内力还没调和好,正想找个人来试试功力。”
玉多多顿时低头了屈服了,装作掸了掸元魍肩上那莫须有的灰尘,然后缩回了爪子。
所有说,她恨内功!
第二天一早,金蓝神清气爽得起床,就发现另外几个人神色各异得坐在她屋里吃早饭,连诸葛文才也在——不过他是站着的,因为没人给他让座。
“诸葛公子,早啊。”金蓝心安理得、毫无压力得坐上元魍用半个屁股给她霸占的一条凳子。
由此,玉多多同志再次肯定元魍作为神的等级——您厉害,一个屁股坐两张凳子。
诸葛文才不知该说是悲情还是感动,站在这里一刻钟,终于有人理他了。再没人说话,他都要怀疑自己真的已经隐形了。
“姑娘”他刚开口,就发现那个唯一看到他存在的人早就转开了视线。
“你没睡好?怎么那么深的黑眼圈?”金蓝看着玉多多,奇怪道,顺便接过元魍给她盛的糯米粥,吃一口,皱皱眉,“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