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下,诸葛公子飞到了金蓝身后,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金蓝跟元魍之间的空隙里,嘴里还在喃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蓝回头看看抖得如秋风中落叶一般萧瑟的诸葛文才,问旁边的人:“他怎么了?很冷吗?”
元魍面无表情回答:“不知道。也许犯羊癫疯了吧。”
“羊癫疯”的某人悲催:这群神经病心情好的时候,他倒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更倒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群人啊?
三更的时候,刘全正睡得香甜。吃到京都醉仙楼的金牌烤鸭了,那独特而秘制的香料哟,啧啧,刘全不自觉得咂起了嘴。
啊——唔,张大嘴,正准备啃时,却灌进了一喉咙的冷风,把刘全给惊醒了。
更惊悚的是,等刘全把眼睁全了后,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屋顶上。旁边是他家喜好把屋顶当床睡的主子。
“我为什么在这里?”刘全无语问苍天。
他家主子面无愧色得告诉他:“我把你拎上来的。”
刘全凝噎:“您为什么要把我弄上来?我其实挺喜欢睡床的。”这位终于觉得一个人睡屋顶太孤独了,所以把他提上来陪着?
苍天啊,他刘全真的不爱好蹲守在别人的头顶啊。
元魍瞧眼他的神色:“胡乱想什么呢?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替我在这儿守着金蓝。”
刘全悲戚:“主子,这白族的地方,还有谁会来害姑娘啊?您是不是太紧张了?”
元魍道:“小心为上。我瞧白日里血无衣神色不对,你注意着点。”
刘全很想告诉他家主子一个事实,如果血老大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就算有十个他刘全在这儿,也不顶用——赌始皇小老虎的肥脑袋,他家主子不可能不知道。
顶着寒风,小全子同志坐在屋顶上目送他家主子离去的潇洒背影,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见黑夜中,绯衣昙花一现,追着元魍的步伐,不见了踪影。
刘全眺望远方,心下纠结:主子,血老大果然有动作了,不过貌似不是对姑娘,而是对你啊!
他到底要不要把金蓝叫起来呢?
那两个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白族祠堂。
灯烛微燃,穿着桃花衣裳的白洛盘腿坐在蒲团上,正在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