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衣挑眉笑:“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月色沉静如水,将这夜中一切故事湮灭殆尽。
元魍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金蓝屋里的灯亮着。
他抬头往屋顶看,上头没人。
房门打开,金蓝和衣而立:“回来了?”
元魍狠狠瞪了眼缩在金蓝身后本应该在屋顶守夜的某人。
某人委屈得想哭:他又没有他家殿下那般好的功力,行走在别人的屋顶能够一声都不发。当时他不过是看血无衣追了出去,一时无措,就在房顶上来来回回走了几下,立马就被屋里金蓝听到了动静。他当时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这事报告给金蓝晓得呢。
所以,他真的是无辜的。
金蓝挡住刘全:“你别怪他。他也是担心你。”走上前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元魍瞧了个遍,“没受伤吧?”
元魍还没答话,就听身后血无衣道:“你放心,杀了这十几岁的孩子,我会很没成就感的。”
金蓝叹气:“血老大,您这话可真没说服力。当初您不就下了手?”
血无衣睨向金蓝:“听你的意思,好像我没真的杀了他,你很遗憾?”
金蓝扶额:“血老大,我真的建议您去学一下华国初级语文教材。”这两人对话,完全是鸡同鸭讲嘛。又奇怪问道,“你们俩到底一起出去干嘛了?”
血无衣给出三个答案可供选择:“赏月,决斗,约会。请自行单选或者多选。”
金蓝嘴角抽搐。
刘全看了看天上那半拉月亮,告诉金蓝:“我个人选择赏月这个答案。”看这两人一身衣裳干干净净,不像斗得你死我活的模样。至于约会刘全表示想象无能。
血无衣没管他们,自个儿回房去了。
元魍把金蓝身上的披风拉紧:“风凉,进屋再说。”
几人进屋,听到鼾声如雷——玉多多还在睡觉。
元魍面无表情得把这位又连被子一起掀下了床:明天一定要让白灵再找一间房出来。没房就把玉多多扔猪圈去!就这鼾声,怎么会不影响金蓝?
玉多多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智还不清:“怎么了?怎么了?地动了吗?”
元魍没理她,倒了杯热茶,给金蓝捂手。没等金蓝再问,自己承认:“我去找白洛大祭司了。”
金蓝了然:“因为早上的事?你很在意?”
元魍道:“没法不在意。不过我更在意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