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蓝向来随和,没管乱成一团粥的看台,自己牵着马往场外走。
元魍早在那边迎接了,接过缰绳,把马送回马厩——这几圈闹腾下来,纵然是宝马,估摸着也要恢复好一段时间了。
不过这马术赛当真就像是为金蓝量身定做的,若没有金蓝那天生能与动物沟通并受动物喜爱的本领,这马术赛事结果,也很难那么成功。
当然,这场赛事对主看台的各位算是灾难,但是对元魍几个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成功的了。
元魍把刚刚削成片并放到温水里泡过了的苹果递给金蓝,还是有几分抱怨:“其实这么小的事,你不用上场的,我完全可以替代。”再心疼得帮金蓝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血无衣倚在墙上,凉凉道:“我觉得那匹马比金蓝更需要你的慰问。”血老大认为自今往后,那匹宝马可能要变废马,心理阴影太重。
金蓝一边吃苹果,一边告诉血老大:“放心,我已经帮它做过心理疏导了。”
血无衣甩甩袖子:“待会儿就该到我表演了。”
金蓝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别把人玩儿死了。后面他还有用呢。”
血无衣冷笑:“你们就爱多此一举。”要他说,现在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在那人睡梦中就能把他解决掉,省心省力还一了百了。不管是以前的仇,还是要帮那小孩儿夺回家主位置,目的都能达到。偏偏金蓝不允许。
金蓝还是那句话:“咱们不是法律,没权利决定别人生死。”
血无衣想起这位对瀛洲大牢里那个李德才知府毫不犹豫狠下杀手的一幕,轻哼一声:“虚伪。”
金蓝习惯了这人经常性的打击,于是装作没听见。
金蓝来到前场看台。
惊慌的人群已经慢慢镇定了下来,插在后头墙上的旗杆也被人拔了下来。就连被护送下去压惊的大人、老爷们也纷纷回座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盛会还是要继续办下去的。只是主看台上的那些个人回头看金蓝的眼神就跟围观横空诞生的怪物一样,眼神里,惊奇里头带着惊恐。
金蓝明显比他们更惊恐,弱柳扶风的模样,过来负荆请罪,泫然欲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马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就自己跑了起来。哦,对了,好像在第一圈其他人经过的时候,那马就开始不对劲了。还望各位大人、老爷大人大量。”看上去是请罪,实际上却在先发制人,为自己脱罪。
影后玉多多很配合,点了点口水挂在眼角,默契十足得站了起来,那小模样,十分哀怨:“其实我家姑娘早就推拒了这次比赛,她身体孱弱,根本不适合这种激烈的比赛。实在是因为诸葛老爷盛情难却,我们才客随主便。本来以为诸葛老爷给我们家姑娘报名的会是书画比赛这种适合女孩子,而且养心凝神的,没想到会跟一群大男人在一起比赛马。”
金蓝适时得开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