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没好气得啐他一口:“你年纪还比我大好几许呢,也好意思把我叫那么老,真不害臊!我实在是想拿把刀把你那张脸割开来瞧瞧,里头到底得有多厚!”
余鱼认真道:“你要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最厚、只有更厚。玉婆娘的脸皮,绝对比我有看头!”
要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余鱼闻之变色、自叹弗如的话,那也只有玉多多了。当年柳州城云来客栈里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估计他终生都很难消除掉了。
即使两人现在是同一阵营,他都对玉多多很不感冒、并且避如蛇蝎。
他心里暗自腹诽,那婆娘哪里有点女人的样子?整个就一男人婆!雪海姑娘美则美矣,但太聪明了,也不够女人!要说这世上女人的典范嘛,就该是连漪那样子的,甜美俏丽、憨实可爱、性格刚烈、敢爱敢恨,哎,也不知道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雪海面无表情得回答余鱼:“这种事,你不说,我当然也知道。”关于玉多多其人脸皮的厚实程度,只要见识过的人,都会对这世界的认识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顿了一下,又催余鱼:“你赶紧出发,别在这儿磨蹭了。”
余鱼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宁二哥那边最近怎么没消息了?”他管元魍叫大哥,自然而然就喊宁坤为二哥。
宁坤曾经对这个称呼作出严正抗议。他觉得“二哥”怎么着也沾了个“二”字,实在破坏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惜都无果。
雪海眨眨眼睛,狡黠得笑了:“你要问的真的是公子的消息?不是其他人?”
余鱼义正言辞得表态:“当然,二哥多时没有音讯传来,做小弟的,我很是担忧啊。”连漪跟宁坤在一起,有了宁坤的消息,也总归会带上连漪的。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
雪海难得在此种紧张时刻还有调笑别人的心情,故意逗余鱼道:“公子那边的消息我是不知道,但是连家大小姐嘛。”
余鱼赶紧竖起耳朵,眼睛放光。
雪海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我自然也是不晓得的。你是负责传讯的,你都不知道的消息,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余鱼顿时郁闷了,这位向来是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此时垂眉耷眼,自然心思表露无遗。
雪海觉得应该鼓励下大家的工作热情,想了想,又道:“既然你那么关心你宁二哥,那么给主子送完这趟信后,如果主子没有其他吩咐,你便去一趟公子那儿吧,顺便把我们这边的情形与公子汇报一番。到时候,你自然能够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连妹妹了。”
余鱼眼前一亮,嘴里却犹自逞能,握拳道:“胡说!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大哥跟他伟大的事业!”
雪海嘴角抽了一会儿,告诉他:“我觉得你大哥听到你对他的这番思念,不会感动,但一定会很想踹死你。”
余鱼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大哥每次与他表达亲热的方式就是踹飞他,这个传统是从他认元魍做大哥开始就保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