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把圣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三遍,忍不住咋呼道:“咱殿下是不是开了天眼,能先知啊?”他便说那头太子大军已经出动了,殿下的粮草怎么还不急着动身。原来是等在这里呢,省得他们往南走了再往北回?现在,他们只需要把粮草交接给后面来接管的三皇子即可。
蒙仲想得比较多,他摸了摸下巴,道:“绥彝族动乱?卓玛就是绥彝族人,来信的时候,没听她提过这事啊?不会是。”
周辰转头问:“是什么?”
何守正回答了他:“是计谋。”
符昊不能理解:“这次进军临州,正是殿下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他使计反而往北去干嘛?南周那块肥肉难道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太子?”顿了顿,又道,“我觉得殿下没那么缺心眼儿,肯定你们想多了。”
几人面面相觑,符昊这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绥彝族不可能有大动乱又是事实。
殿下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他们这些人真的从来都没懂过啊!
元魍正好练功一个周天完成,就听到屋外这几人吵吵嚷嚷,于是开门召唤他们道:“你们别瞎寻思了。守正说得没错,符昊讲得也对。只是,南周那块肥肉哪里是那么好啃下的?不说前头还有太子挡着,若是战胜,自然是没我们出场的份儿了。若战败,说不得还会被太子扣上后方粮草供应不及导致先锋部队落败的罪名。所以,这押运粮草的活儿,我们万万是不能接下的。倒不如先往北去,等到太子跟南周军队两败俱伤时,我们再杀个回马枪,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更好?”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确实如此啊!
殿下考虑的就是比他们周全!
这几人对元魍的敬佩更加深重了,跟看天神几乎没有二致了。
元魍又道:“不过我们不押运粮草,也不能让元珲的粮草那么轻易就到了前方。蒙仲和符昊跟我走。守正,你跟周辰带人中途劫了他们的车,尽量拖延他们的军备粮食。”
四人各自领命,各作准备,自是不说。
且说南周这头,端木正跟赵传遣人对金蓝又一次进行调查,却还是毫无所获。
话说这柳州金姓人家当年也是大户人家,可惜在二十二年前北厥进军中原时的战乱中早就家散人亡,就算端木正想彻查,也根本是无从查起。
这叫金蓝的姑娘,仿佛是凭空掉下来的,她说是当年金姓人家的后裔,你还真是完全找不出漏洞来。
但愈是完美无缺的档案,就愈是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