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端木正借题发挥,趁坡往上,那今天这事儿,还真会让他够呛。
他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没让端木正先发话呢?
赵传心中懊悔不已,转头警惕得看向端木正。
谁知端木正今日居然没有跟他杠上,只是蹙了蹙眉,竟然还替赵传说了话:“你这丫头,休要信口雌黄。宰相大人的为人,陛下心里清楚,不是你能挑拨的。”然后朝下面吩咐,“把人犯带上来!”
金蓝抬头看端木正,果然这人比较难应付。
能与拥兵自立的宰相形成这势力相当的局势、并且多年来分毫不输,这人从本质上来讲,还是比宰相赵传多一分计谋的。
不多时,兵卫就把端木正口中的人犯带了上来。
金蓝回头一瞧,果然是刘全。
刘全看到金蓝,那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一下子就朝金蓝身上扑了过来:“姑娘,他们欺负我!”
金蓝心下一跳,觉得小太监定是受了好些苦。于是仔仔细细的把小全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得打量了一遍,却惊异得发现他除了后脑勺似乎鼓起了个大包,身上其他地方根本是毫发无损。
金蓝正心说这不会是内伤吧?所以外头看不出来?
就听刘全继续哭诉:“我被他们好多人的眼睛玷污了!他们太不是人了,居然扒了我的裤子!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
金蓝心里跑过万匹草泥马,内里暴躁外表淡定得温柔浅笑:“没打你?”
刘全摸着后脑勺左顾右盼,妄图转移金蓝的注意力。
打是打了,就是那一棍子,他才被人抓走的。
他也算是跟四皇子元魍一起被金蓝训练出来的,却还被人一闷棍给打晕带走了,说出来实在是丢脸哪。
这个反应落在金蓝眼里,金蓝反而安心了。
只要刘全没受折腾就好。
那么,剩下的就是他们脱了刘全的裤子!
金蓝低首敛眉——刘全想要告诉她的,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帝王不解:“这个青年人是什么人犯?跟这恋金楼老板之罪又有什么关系?”
端木正回头朝帝王禀报:“启禀陛下,这人就是指证这这姓金的罪行的最佳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