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看着那两排森森的白牙,不自禁得就浑身颤了一下,举头望明月,万分感慨:“今天月亮真圆啊!”
周辰仰头瞅了瞅一望无垠的星空,眼角抽了抽——这丫的,能不能不找这个被人说烂的话题来转移视线?就算找这么烂的话题,你能不能看清现实情况再开口?这半拉儿月亮,你也好意思说它圆?害他都没法往下接话了好吗?
金蓝肠子都快笑得打结了,还是一本正经得答道:“确实挺圆的,如果没被人咬掉一大口的话。”
符昊跟周辰在自家主子冷飕飕的目光下,齐齐低头思故乡: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他们怎么觉得这个面相普通的女人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却是句句都带着嘲弄跟调笑呢?
元魍目光扫过自己那两个听壁角被抓到现行的属下,再凌厉得转向桌前那个着实是来看笑话的某人,心里把这群破坏他跟金蓝独处时间的罪魁骂上了一万遍啊一万遍,这才勉强自己冷静开口:“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就请把门从外面关上。”
血无衣笑眯眯转头对外面的两个人道:“确实有点冷,你们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符昊跟周辰惊奇看看自己眼前的门槛,再抬脸瞧瞧血老大,十分想冲上去摸摸这青年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如果眼光能杀人,血老大大约已经被元魍凌迟了。
元魍恨恨盯着血无衣的脑门儿,咬牙切齿:“我说的是你!”
血无衣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确实有事。”
血妖怪难得有正经脸色,元魍见此情形,也不禁正襟危坐起来:“什么事?”
金蓝突然有不好预感。
果然,血无衣慢条斯理开口:“我就是想告诉你,纵欲过度会肾虚。”
纵欲过度会肾虚……
纵欲过度……
纵欲……
元魍终于没忍住,抓起床边几上的花瓶朝那个红衣妖怪砸去:“滚!”
门外是符某人义正言辞的反驳:“怎么会纵欲过度?我们殿下分明就是欲求不满!”
回答他的是元魍砸出来的另一只花瓶。
金蓝把头埋在枕头上笑得要断气: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就是二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