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姑娘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刘全瞪着眼睛开骂:“你是哪个宫调来的?端个茶,都能洒了?这么毛手毛脚的,还有没有点宫女的基本素质了?若烫着姑娘了,就算剥了你的皮,都赔不起!”
小姑娘都带上了哭腔:“刘总管教训的是奴婢不会再犯了。”
刘全还想说什么,被金蓝伸手拦住了。
金蓝微笑着安慰小姑娘:“下去吧,这倒不全怪你,也怪刘全说话吓到你了。”
小婢女千恩万谢得退了下去。
刘全狠狠嘀咕:“对这种人姑娘心软什么?也不知道是哪边派来的人,就该抓到一个,弄死一个。”他看得清清楚楚呢,若不是姑娘移步快,那丫头手底下的热茶就能完全泼到他家姑娘身上!
金蓝睨他一眼:“跟你家主子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他那么血腥?”
刘全撅着嘴,对此评价很不高兴。他恶狠狠扫过周遭奴仆,实在瞧着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像是会暗地里对他家两位主子不利的存在。
金蓝往他后脑勺拍一巴掌:“说了别学你主子了。你那绿豆眼完全瞪不出你家主子的老虎气势来,最多像老虎的兄弟,老鼠。”
刘全悲愤欲绝得指控:“姑娘,你这是污蔑!”他的眼睛,比老鼠大多了好不好!
金蓝教育他:“咱们这次回来,是要常住的。你家主子要登上的位置,是世界上最高危的职位。你以为能把那些人全都弄死吗?刚刚那个不过是人家的‘探路石’,何必打草惊蛇。你去查查,他们背后都是些什么人。”
话分两头。
在金蓝对刘全展开全面教育时,另一边,元魍见到了他多年未见的“父皇”。
元真躺在龙床上,神色灰淡,眼窝深陷,两颊干瘪,早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与铮铮风骨。
一眼望去,那床上头的,也不过一个普通重病小老儿罢了。
除却这一宫的金碧辉煌,又有谁能认出这位便是当年那个铁马金戈的铁血帝王?
元魍面色沉静,甚至带上了些许溢于言表的悲伤,单膝跪地,实在是一副标准的孝子风范:“儿臣拜见父皇。”
元真紧闭的眸子微微转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是皇儿回来了啊,快起来。”声音是对元魍来说从未有过的慈祥。
若不是元魍知晓眼前这位的性子,他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这位“父亲”是确实对自己关爱有加的。
元魍神色不变,道:“儿臣不孝,未能侍奉父皇身旁。”
小太监把帝王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