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名利权势财富,长相这些浮于外表的东西,实在可以忽略不计——这种价值观,不管经历岁月长河多少年的洗涤,不管历经空间世界多少光年的变迁,在一部分人心目中,都完整得保留了下来。
所以从另一个侧面来说,这些一个劲儿往宫里挤的姑娘们至少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强的。
连桦又想起懿德皇太妃白日里对自己的告诫:“皇帝长相特殊,这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骇怕。否则,会抹灭他对你的好印象。只是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不被吓到,姑母就琢磨着,给你想了一招。皇帝过来时,你就不用抬头了,只要乖乖得听他的话就好。反正那事儿,闭着眼睛,也就过去了。”
正想着,外头就有宫人传唤:“陛下驾到。”连桦能听出来,这声音是圣上身边最得信任的大太监,刘全的声音。
连桦只觉心脏“扑通扑通”作响,就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赶紧就低了脑袋福身请安。那模样,乖顺机巧得很,当真是我见犹怜。
那道宽厚的身影刚进了门,就听“唰”一声,殿内的灯火通通都熄了去。
连桦正疑惑着,就听刘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娘娘,陛下怕吓到您,这才让奴才把灯给去了。”
连桦惊喜,心说这位陛下哪里有姑母口里说得那般性情无常?分明是如此周到温柔的男人!
于是,连娘娘赶紧又娇俏得福身下去:“谢陛下隆恩。”
连桦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拦腰一把扛到肩上,大步往床边走去。
连桦骤然离地,差点就失声叫出来,关键时刻又想起自家姑母的叮咛,赶紧捂上嘴巴。
她心里安慰自己:今上这位是行伍出身的,不似她以往接触的京都其他公子哥那般文质彬彬,性子鲁莽点、急躁点,那也是正常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刚这么想着,连桦就被底下男人给扔到了床上,撞得那叫一个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时,男人就铺天盖地得压了下来,大掌一扫,直接就撕了她的衣裳。
连桦还没来得及娇羞,男人就迫不及待得进入了正题。
大床“吱呀吱呀”乱响,女人意乱情迷的空隙间,心里暗想:姑母那药药效真是立竿见影哪。
夜色如墨似漆,笼罩住金光闪闪的皇城,掩盖了世间一切罪恶淫靡。
同一时间,朝凰宫。
元魍一手半搂着金蓝,一手拿着调羹给金蓝喂药。
“怎么会发烧呢?”帝王蹙着眉头,很是疑惑。
金蓝咳了几声,烧得微哑着解释:“大概是白天的时候跟多多玩水给冻着了。小问题,退烧了就好。”
元魍开始愤怒了:“明天让宁坤把玉多多踹水里去。”这位理解问题的角度向来诡异,这会儿是完全把原因归到玉多多头上了,非要找出个人来为金蓝这次感冒发烧负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