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锦的娘攒够了赎身钱,便带着傅锦离开了京都,到陵州来重新开始生活。
如今,傅锦的老娘也死了,傅锦确实是孤身无依。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
可金蓝还是没来由得心里忐忑,她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元魍见金蓝心神不宁,劝道:“可能是今天到处玩得太累了,也可能是刚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还没适应。总之,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就能精神了。”
金蓝再想,也琢磨不出个门道来,只得依言休息。
半夜,她突然睁眼,福至心灵,顿时脸色遽变,大惊——
京都,父,瑾。
等金蓝跟元魍赶到元思房里时,傅锦与元思果然不见踪影。
金蓝惊疑不定:看那傅锦虚浮的步子,并不像是个身怀绝技的人,怎能在这看守森严的宅子里这般出入自如?
虽然金蓝跟元魍没有带侍卫出行,但陵州的这个宅子周围,最起码有两层人马护卫着:红楼的,还是帝王暗部的。
若那个叫傅锦的,真的有那般实力,并且能够在她面前,掩饰得如此到位,那恐怕要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元魍见金蓝脸色越来越差,赶紧安慰:“当年元瑾跟元珲的后嗣,我虽然下令斩草除根了,可百密总有一疏,我倒是没有想到元瑾在青楼还留了种,这大约就是当时的漏网之鱼。不过你不用担心,陵州城里亦是遍布我们的眼线,他们走不远的。”
金蓝如梦大醒,抓着元魍的臂:“对。我们快追。”
元魍看着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妻子居然被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搞得如此心力交瘁,顿时恨极。心说,等把那人抓回来,定剐他个一千遍。
元旦气喘吁吁得跑了回来:“娘,守门的说四弟是自己跟着那个女人走的,并没有受人胁迫。”
金蓝更加疑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元旦又怒其不争的模样道:“四弟那么呆,反应那么慢,一定是被那女人骗走的!”
金蓝把乱糟糟的思绪先抛到一边,道:“等追到他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另一头。
傅锦牵着元思,急匆匆得走在黑魆魆的街道上。
她心擂如鼓,虽然从小母亲就告诉她,她的父亲是先太子元瑾,是被当今圣上阴谋害死的,她也从小就立下了为父亲报仇的宏愿,但她当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简单。
她当年也曾想过习武后刺杀皇帝,可是她根骨太差,习了几年都没进展,连教习师傅都放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