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问起,带头汉子按耐住心中的愤慨,一脸认真的开口回答道:“回大人,那是昨天上午的事儿。我兄弟正在家里干活,却不小心伤到腿。那时候王大夫碰巧看见了,却告诉我们这没什么大碍,根本用不着去求诊。”
见他扯起谎来振振有词,王大夫被气得不轻,马上面带不悦的开口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听见他的指责,带头汉子心下暗暗的撇了撇嘴,眼中还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鄙夷。要换成别人,他可能心中还会有所顾忌。至于王大夫,他可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说他们眼里没王法,好像他就多么遵纪守法似的,让人见了就觉得反胃。
心中虽这么想,带头汉子却并不会这么讲,反而接着一脸愤慨的控诉道:“王大夫,你怎么能不认账?当时你确实是这么说的,还叮嘱我们保安堂今日人满为患,让我们晚一点去安和堂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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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王大夫不由冷笑一声,马上面带讥讽的反驳道:“众所周知,我乃是保安堂的坐堂大夫。要是真如你所言,我也不应该让你们把人送到安和堂去,相反送到保安堂才更靠谱一些。有生意上门,我可从来没往外推的习惯。”
听见他的辩白,带头汉子脸上未见丝毫的惊慌之色,反而冷笑道:“王大夫,你此话差矣。你之所以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目的并非是为了为难我们兄弟,反而是想对付安和堂。”
听他这么说,王大夫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当即就一脸愤慨的反驳道:“李老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安和堂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们?你既然想要往我身上栽赃,最起码应该先找个借口吧?”
看见他的样子,带头汉子没有丝毫怯场,立即冷笑道:“保安堂与安和堂相互不睦,这早就是云州城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就凭这一点,你就有这么做的动机。”
王大夫听了,当即便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目露鄙夷的开口说道:“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借口也太不靠谱了。保安堂确实与安和堂不睦,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保安堂的坐堂大夫,难道还会牵扯到两边东家之间的矛盾里去。”
听了他的诡辩,带头汉子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语带嘲讽的说道:“你跟贺大夫学医多年,早就与他亲如父子。有这一层关系,你难道还做不出陷害安和堂的事儿吗?”
听他这么说,王大夫下意识的就想否认,但最后却还是没敢说出口。他确实从小跟随贺大夫学医,两人是真真正正的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是当今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与贺大夫有这一层关系在,的确是没办法把嫌疑撇清。
说实话,他即便是否认了,其实也没什么用。且不说别人是否相信,就算所有人都信了,他也会被人指责为不孝,甚至可能会失去贺大夫这座靠山。
面对带头汉子的这个理由,王大夫一时间哑口无言。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局中,不管如何选择,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选择沉默或者转移话题,从而使众人注意力从这个问题上转移开。
想到这里,王大夫就立刻面带气愤的开口质问道:“李老大,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安和堂,那就请说清楚究竟是如何陷害的?安和堂现在好好的,可不像被人陷害的样子。”
见他转移话题,带头汉子心下冷笑,马上就语带愤慨的控诉道:“安和堂现在好好的,全都是苍天保佑的结果。还好我们当初没完全听你的,这才将兄弟提前送到安和堂救治。若是真的依你所言,我兄弟现在早就撒手西归了。要我兄弟死了,安和堂定然会名誉扫地……”
话说到这里,带头汉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尽管没明说,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清楚,在场众人没有不明白的。
若是真的如带头汉子所说,他兄弟死在安和堂,那结果绝不仅仅是名誉扫地这么简单。安和堂好不容易打响的口碑,说不定这一下子就会全部付诸东流。
一想到这种结果,在场众人顿时就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凉。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将来就诊可就少了一家好医馆,说不定就会因此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