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刑无用,刘支线决定从其他方面着手。只要人证物证都齐全,即便没有老二一家人的供词,他也能定他们的罪。
想到这里,刘支线马上就一脸肃穆的开口吩咐道:“来人,把证人带上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既然敢虐待李氏,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别的不用说,光是这些证人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到时候不怕你们继续抵赖下去。”
听说他要把证人带上来,老二一家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恐慌。他们干出了虐待李氏的事儿,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心虚,所以对证人就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没过多长时间,村民们就被带上了公堂。他们一个个局促不安,显见都是第一次来县衙公堂这种地方。像他们这种遵纪守法的寻常百姓,如果不是这样一次机会,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县衙公堂走一趟。
看见堂下的一群证人,刘支线马上就一脸柔和的开口问道:“对于死者李氏和堂上这一家人的关系,你们可有所了解?若是知晓的话,还请直言。”
面对刘支线的询问,一群证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答。他们都是第一次上公堂,与一位身份如此高的官员打交道,心中难免会感到紧张。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这才将一个平时能言善道的人派出来答话。
朝刘支线规矩的行了一礼,能言善辩的村民就一脸紧张的开口答道:“回大人话,草民本是王家的邻居,对他们的情况有所了解。”
满意的点了点头,刘支线这才笑眯眯的继续问道:“有所了解就好。听说你们曾见过这一家人虐待李氏,是否确有此事?你们的证词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认真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切不可胡言乱语。”
面对刘支线的询问,能言善辩的村民马上一脸坚定的答道:“回大人话,草民确实曾见过李氏被他们一家虐待的情景。在草民的记忆里,他们一家曾不止一次的当面斥责过李氏。”
听了他的证词,刘支线立刻朝老二一家人冷笑道:“听见了没有,有人可以证明你们曾对李氏恶语相向。你们之前矢口否认曾虐待过李氏,对此又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可是别人亲眼所见,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呵呵!”
被刘支线当场质问,老二一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们确实曾对李氏恶语相向过,却没在意当时到底是不是还有外人在场。
过了片刻,王家老二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申辩道:“回禀大人,寻常人家过日子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草民家自然也是如此。他们看见的当面斥责,十有八九就应该是这样的场面。大概是有什么隐情,这才导致外人对我们一家产生了误会,请大人明见。”
闻听此言,刘支线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同时怒声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以为在场众人都是三岁小孩,竟然用如此荒诞的理由开脱,实在是可恶至极。”
面对刘支线的怒火,老二一家被吓得一个个静若寒蝉,跪在那里直磕头。他们已经被县衙的酷刑折磨过一番了,现在心里都怕得要死。如果不是认罪会掉脑袋,估计他们一家早就熬不住酷刑认罪了,省的在公堂上担惊受怕。
看见他们一家的反应,刘支线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们一家竟然还心存侥幸,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本县就将如山铁证拿出来,看你们还如何辩白?”
听他这么说,老二一家马上感到一阵心慌。他们不知道刘支线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生怕拿出来的证据让他们辩无可辩。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一家可就算是死到临头了。被支线认定为对老人不孝,他们最后只有被送上断头台这一条道路可走。
在他们战战兢兢的等待中,刘支线一脸肃穆的开口吩咐道:“来人,现在就去把县衙里的仵作请出来。他看过了李氏的尸体,定然已经有了重要发现。”
听见他的命令,在场立刻就有衙役答应了一声。他转身朝堂后走去,看样子应该是去请刘支线口中的仵作来了。接下来的时间,公堂陷入了一片静默,静的只能听见在场众人的鼻息。这样的静默不仅未能缓解老二一家心头的紧张,反而还进一步加剧了这种紧张感。
过了一会儿,离开的衙役终于回来了。与他一起步入公堂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看穿着应该就是刘支线口中的仵作。